【正见网2023年02月19日】
父亲从小家境贫寒,缺衣少食,奶奶四十多岁才生下他,所以他是奶奶最小的儿子,也是奶奶最疼爱的儿子。奶奶希望他有出息,不到二十岁就把他送去当兵了。那时村里一起被验上兵的有两个人,另外一个因为父母舍不得就没去,奶奶嘱咐父亲:“既然验上你就去吧,不要挂牵家。”可是公社里敲锣打鼓,给应征人员戴上大红花,送他们入伍那一天,大家都觉得热热闹闹的跑去看,奶奶却只一个人躲在大灶台后面默默地流泪。父亲和奶奶那一别,就再也没见过面。
因为年龄小,行动灵活,领导让干啥就干啥,而且又好学上进,所以父亲入伍后很快就入了党。退伍时,别人都回乡了,只有父亲特殊,因为部队指导员觉得他人品、技术各方面都好,主动给他推荐了一份城里的工作。
小时候,父亲在城里,我们在乡下,聚少离多。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是个性格很温和的人,但是有时候也会莫名其妙地突然发脾气,可能前一秒还是和颜悦色、谈笑风生的,下一秒猛不丁地就暴跳如雷,也不知缘起是什么,往往搞得我们母女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所措,妈妈有时候开玩笑地说:“是不是你小时候误食了朱砂?听老人们说,吃了那东西的人就很魔障。”那时候,我不懂他们的对话,现在想起来,也许就是“共产党的邪灵”在背后作祟,是共产党员“党性”的一种表现。
母亲生我的时候,父亲在部队没回来,因为难产从晚上一直折腾到凌晨鸡叫。第二天天一亮,家里没别人,母亲就接着起床干活,从而得了“产后风”,高烧不退,完全靠吃药强行降温,一直持续了一个月,死里逃生,算是捡了一条命。邻村有个产妇和母亲一样的症状就死了。过后,每每和父亲提起这件事,父亲都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哎呀,生孩子有啥难的?不就像搬桌子、搬板凳似的挪个地儿就完了。”每次母亲都会气不打一处来,哭笑不得。
其实这种事情,在中共的党员中我父亲并不是个例,我记得大陆有一个曾在央视播放的电视剧,其中就有一个令人深思的镜头,非常有代表性:半夜时分,外面雷声大作,接着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睡梦中的老军人被雷声惊醒,立刻翻身下床,出门用衣服去为他种在院子里的花遮雨,而对他身边咳嗽声不断,瑟瑟缩缩倒水吃药的老伴却视而不见。在党文化的宣传中,它会说,啊,这个老军人多么爱惜生命,对一花一草都如此怜惜,殊不知,这也正是共产党“反人性”的一种体现,一味地强调对身边物质的关注,却忽视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泯灭对物质世界的主体——人的关注。就像当今,很多人在谴责为人父母不知道关心孩子心理健康的同时,他们更应该去了解,其实这一切的祸根就是共产党,是中共“党文化”的毒害造成的,因为中共信奉的是“无神论”,它根本不认可人的“精神”的存在。
父亲的“党性”在生活中,还表现在做事不管不顾、随心所欲上。比如有时候母亲刚刚拖完地,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父亲突然从外面回来,也不换拖鞋,在家里到处走,母亲好言相劝他也不听,而且每次他总是把脖子一梗,反驳道:“哎,你这个人真是不讲理,人长了脚就是走路的,我总不能把脚扛在肩上吧。” 母亲无奈,只好再收拾一遍。
后来我阅读了《九评》,也把这本书推荐给父亲,并在生活中不失时机地给他讲中共迫害法轮功的真相。一开始,我一讲父亲就跟我吵,记得有一次,父亲指责我修炼前的一些坏毛病,我说:“您说的都对,可是我修炼法轮功后,这些都改了,我现在不是这样了,您也是看得见的。可您呢?过去再苦再累也不沾公家的一点便宜,可最近单位拆迁,您却把单位的一把椅子拿回家来了,您这不是被‘共产党’教坏了吗?‘共产、共产’,一切都是共同财产,所以那些贪官把国有资产划为己有,也是‘合党性,合党理’的。”这一下,父亲有点懵了,平时人家只要一提到贪官、腐败,父亲都会义愤填膺,没想到他自己竟然也不知不觉的变坏了。之后,父亲接受了“三退”,并支持我修炼法轮功。
父亲“三退”后,渐渐地,我们都发现他变了。现在每次回家母亲都会满意地在我面前表扬父亲:“你爸现在成熟了,变得很会体贴人,吃药的时候,他就帮我倒上水,冷好了端过来。他说我腰嚷,什么买米买面、洗衣拖地,重活都是他干,只是让我做个饭,洗个碗就行。有时候,他拖地,我还故意捣蛋,说,‘哎,我可不能把脚扛到肩上,插翅膀飞啊’,他也不生气,还说 ‘哎呀,哎呀,那时候不懂事,让你老人家受累了’。”
父亲在一边听着,只是呵呵地乐,还嘱咐我:“我现在退休了,也不用种地,你们在外面专心工作,不要挂家,家里有我呢!我保证把你妈照顾好,你们放心。”
侄女中考,学习紧张,弟弟打电话叫父母去陪伴一段时间。父亲担心自己夜里打呼噜影响别人休息,就自己睡沙发。有时候,母亲看他盘腿闭眼坐在沙发上,就说:“老头子,你困了就睡吧。” 父亲竟像小孩子一样天真地回应道:“噢,我也要学他们打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