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行在秋风里

田雨


【正见网2023年10月21日】

水绕着山转,路顺着溪行,车子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疾驰。眺望远处,山重水复,路好像到了尽头,待到近前,豁然开朗,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时值晚秋, 山色凝重,山体一处褐红,一处暗黄,嵌在暗绿的色调中,参差错落,斑斑驳驳。远远望去,俨然朦胧中正在盛开的繁花,把大山妆扮得分外好看。路边或山脚下的房屋,在大山的映衬下,显得静美、和谐。刚刚过午,阳光就被大山挡住,沟谷里霎时变得昏暗。

离开故乡三十多年了,这次回来是看望何老师的。辛苦一生的老师,直到退休仍住在老家的大山里。我读书时,除了班主任,有三位老师教过我,他们对我都特别好,何老师是其中一位,现在,住在乡下的只他一人了。他是民办老师,教 “画画”,教我时四十多岁,说话很有意思,小孩子都很喜欢他。他说话总是伴以夸张的手势,他眼神灵动,声调忽高忽低,或缓或急,这些比上课的内容更有趣。因缘际会,我和何老师就这样结下深深的师生情。

山里的水泥路很窄,也很薄,被车碾压出大大小小的坑洼,散落一路,像长满疮疤的脸,与周围俊美的秋山形成反差,让人很不舒服。听老乡说,这是前几年搞的 “村村通”工程建的。

一路上,我不时打听老师的住处,随机告诉他们大法真相。车子一会儿就开到老师家的路口。偏坡上,一处老旧的房子,一如年迈而孤独的老人,历尽岁月风雨,耗尽气力,仍坐在那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生命中期待的美好时光。

何老师好像知道我们要来似的,已经等在大门外的石墙边,捡拾地上的树枝,我远远地喊声“老师——”他看着我,打个眼罩,看样子没认出来。我走近老师,握着老师的手。“你是——”显然,老师忘记了。我告诉老师名字,他才恍然大悟,紧紧攥住我的手,上下摇晃着,接连说出我上学时的一些“荣耀事迹”。岁月无情,转眼间,老师八十多了,脚步有些迟缓,他老伴儿给我们捧来自家的苹果梨让我们吃。我们聊得很开心,谈到过去,谈到时下的生活,老师无限感慨:“世道变了,现在老百姓都在搂宝儿(麻将),当官的都在搂钱,都搂疯了,哪有干正事儿的?”

我问老师是否听过“三退保平安”的话,老师摇摇头,我就给老师讲了大法真相,为什么要“三退”,老师毫不犹豫地说:“退!退!共产党到气数了!”我问老师是不是党员,老师用不屑的口气恨恨地说道: “我自始自终对它就没有好感。”又补充一句,“想入党的都有官瘾啊!”这时师母也进来,我告诉她三退的事,她爽快地退出少先队。

我问老师,村里怎么没见几个人,老师叹道:“嗨!没几户喽,都走了。你们来的时候没看到吗?一户户都锁的门,出去打工的打工,上城里给儿子看孩子的看孩子。”老师告诉我,原来村里五六十户,现在一半儿都不到,等这茬老家伙完了,这里就彻底没人啦。我惊讶这惊人的没落和萧条,我们在电视上却无从看到这种景象啊!

不觉天色暗下来,我们告别了老师和师母。回望群山,秋风中,浮华渐已淡去,凋敝的山村,让人心生酸楚。我心里不禁画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这就是我们成天歌唱的“在希望的田野上”的家乡?但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里一定会在宇宙大法的化育下,充满生机与活力,一定会牛羊遍地,处处欢声笑语,脱离中共邪党的家乡人一定能把希望变成现实,过上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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