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7年09月04日】
表妹兰兰来我们这儿上大学,因为我也是那所艺术学校毕业的,所以家人把办入学手续的事情统统交给了我。
母校座落在郊区,毕业后从没有来过,校园生活也都随着岁月流逝了,今日重游别有一番滋味 。
办理手续时,听见旁边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侧过头,看见一个人站在那,穿着一件无袖的黑色小衫,墨绿色的长纱裙,披散着头发,神采奕奕,正微笑着看着我,我先是一愣,继尔想起这是孙老师,算来她也有四十五岁了吧,怎么几年不见反而越来越年轻,越来越精神啦?我忙快步走过去。
“孙老师好!您是越来越年轻,我都要认不出您啦!”
哪个女人都爱听赞美之词吧,孙老师顿时笑开了花,热情的询问我现在的情况以及为什么上这儿来,我一一回答。这天天气很热,幸好有孙老师帮忙,手续很快办好了。我要道谢离开时,孙老师说:“大热天,你们俩到我家里坐坐,凉快凉快再走吧!”孙老师的家就在校园内,也就十分钟的路,上学时几乎天天去,想到这儿,心里有些不舒服,不想去,但是她诚心邀请又不好推迟。
记的上学时,为了学那几个主要软件,往往要花上两份学费,一份给学校,一份给老师。学校的课,节节缩水不说,一点实际的东西都没有,好不容易上机操作,二十来人一班,老师根本照顾不过来,有时一科都学完了,还有同学的图没被老师改过……老师们都把自己家的客厅改成了教室,十个学生开一班,手把手辅导。所以同学们私下里都抱怨,不去上吧,那等于白上大学啦,去上吧,掏出去的银子真是沉甸甸呀。孙老师教二门课,所以比其他老师还要黑一些,除了学费以外,还要交空调费、上机费……
来不急再想,已到她家门口了。進屋之后,我发现原来摆着的电脑都没了,黑板也没了,换之的是普通客厅的装饰,沙发、电视、茶几……
“孙老师不办班啦?”我非常惊讶的问。
她示意我和表妹坐下,边取饮料边说:“不办啦。”她递给我们每人一瓶可乐,说:“交双份学费,你满意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尴尬的笑笑。
孙老师跟着也笑了,“不堪回首。刚开始时,心里也有过斗争,就开导自己:别人不都是这样吗?有钱挣干嘛不挣呢?再说我办班时可是真教东西,你们出去工作一年也不见得有我一期班教的东西多,慢慢也就心安理得啦。几年下来,钱没少挣,身体也被糟蹋坏了,有人说中国人是前半生用命换钱,后半生是用钱换命。我就是这样。我教你们时,就已经力不从心了。”
“没看出来呀,您那时总化淡装,穿着也得体,我们什么也没发现。”
“是,我是个要强的人,尽量的挺着。后来,全身无力,胸口压的喘气费劲,常常要长出气,有时过不去,没人的时候在屋里大喊几声,或是乱发一通脾气,才舒服一些。几次想要停下来,但是到手的钱不挣又不甘心。这样周而复始,越来越严重。我不得不吃补品来调理,什么安利、人参、乌鸡……没有用。”
“这是不是抑郁症?”
孙老师点点头,“大前年吧,我觉的心灰意冷,生活对我来讲一点生机也没有。”
我心一下软了,觉的她是一个可怜的人,刚想说点什么,她又说话了。
“我不得不把课让给别人。没想到这样反而加剧了病情的恶化,突然松懈下来,没事儿可做,适应不了,脑子和心都闲不住,越想越痛苦,最后实在承受不住了,割腕自杀。”
“天!”表妹惊叫起来,可能她无法把眼前的这个得体的女人同自杀联系起来吧。
孙老师看着她,又接着讲:“事情讲到这儿,应该是转折的时候了,不然你们就看不见我啦!”她呵呵笑笑。我看见她的眼睛突然放出一种光,很神圣,很向往的样子。“自杀没成功,被家人发现送医院抢救过来了。住院时,我的一个同学去看我,给我带来了法轮大法,通过看《转法轮》,我明白一个道理──‘不失不得’,我得到什么的同时,也要相应付出一些东西来交换,比如我是一名老师,本应该教好你们,可是我却在私下办班,得了不该得的钱,那我就得失,失去德,没有了德就会生病、遇到不顺利的事情,总之是处处不如意。”
她看了看我和表妹,可能是想看我们理解不理解吧。
“人想挣钱无非是想让自己活的好一些,现在明白挣这种钱并不能带给我幸福,你说我还会去挣吗?还放不下吗?后来我就一直坚持看《转法轮》,每看过一遍身体轻松许多,没多久什么补药也不用吃啦!可以说法轮功让我身心受益呀!法轮功这么好,却要受到中共镇压,这个邪党……”
表妹突然很强硬的打断孙老师的话:“我们不谈这些,我们不谈政治。”
“政治?如果不符合这个党,你做什么都会被它说成‘搞政治’,它利用一切宣传工具诽谤你、利用一切国家机器镇压你,你告诉人们真相,它就说你‘搞政治’,其实谁在‘搞政治’?不是它自己吗?中国人有‘搞政治’的权力吗?只有判刑时才听到一声‘剥夺政治权力’多少年吧?”
我说:“兰兰,我们是被这个邪党骗了,八九、六四你听过没有?我同学的哥哥当时去北京亲戚家玩,镇压那一夜,听见有广播说让家家关灯,然后就是枪响,一直不停的响,太可怕啦,死的学生都没法计算,北京市民也死了许多,因为关灯不及时,到窗口看,被打死的都有。可是如果你找到那时的报纸,一概是说学生暴动,说没打死一个学生,说学生烧死了‘人民解放军’”。
孙老师接着说:“是。在国外,党就是Party,想加入就加入,想走就走,只有这个中共邪党非要强迫人加入,小学生入队,中学生入团,大学生入党,你退都不行,除非‘党’开除你。而且入的时候还要对着它发毒誓,为它奋斗终生,这不等于是把自己出卖给它了吗?这样一个恶党,以镇压百姓为能事,能长久吗?古人云:水满则溢,物极必反。现在它也到头了,就要被天灭了。在它灭亡前的这段日子,如果人不退出它的组织,到时候就得和它一起灭亡啦!”
表妹说:“您刚才都说不能退,那还怎么退呢?”
孙老师说:“跟它退当然不行,也不算数。但我可以帮你上海外网站声明呀,用小名、化名都行,现在每天都有上万人声明呢。退了吧!”
表妹点点头说:“我叫兰兰,入过团队。”
孙老师说:“好!”转而看向我,说:“你呢?”
我说:“我早就退了。”
孙老师很高兴的说:“退了好,退了好!只是,这么好的事怎么也不告诉你表妹呀?”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从孙老师家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对自己说:“我也要让我认识的人都三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