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1年04月14日】
教士的放荡和教会的败坏是造成基督教衰败的重要原因,师父在经文《变异》中提及这个问题。师父在《转法轮》中还谈到了佛教的教训。据此,我想在这里谈谈自己对基督教经院哲学的一些认识。
在基督教鼎盛时期,一些教士借助古希腊文化对基督教教义进行解释和论证,逐渐形成了庞大的经院哲学体系。这样的做法在当时维护和弘扬了基督教,使其在和诸多异端的论战中处于比较积极、主动的地位;同时也损害了基督教教义的纯洁,助长了理性主义传统,为后来有人利用古希腊哲学反击经院哲学和基督教准备了条件。
在中世纪早期,奥古斯丁结合柏拉图哲学思想形成了自己的经院哲学体系;到了十三世纪的时候,亚里士多德的许多著作被发现,阿奎那把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当做理性可以把握的真理的一个来源,并将其和基督教教义进行综合,使经院哲学达到顶峰。
我认为,经院哲学对古希腊文化的大规模利用给基督教带来以下问题:
第一、经院哲学使有关解释基督教教义的书籍和对教义的理解变得非常庞杂繁琐,并在信仰问题上造成一种哲学化和学术化的不良传统;
第二、经院哲学在利用古希腊文化中不可避免地掺杂了教士个人的很多理解,其中有些理解不是直接来自于神的戒命,而是纯粹理性的考虑,这些个人认识损害了基督教教义的纯洁并且可能局限甚至妨碍后人对圣经的真正理解;
第三、对古希腊哲学的利用培养了理性主义、辩证法和逻辑推理的传统,人为地造成了用人的理性、人的思维理解基督教教义这样一个修炼的误区,错误地诱导人们通过了解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来理解基督教,为以后哲学摆脱神学走向独立甚至反戈一击准备了条件;
第四、古希腊哲学带给经院哲学的理性主义传统以及古希腊哲学无所不包的内涵,培养了人们对世俗和知识的兴趣,增强了人们理解世界的信心,为人们运用理性、归纳推理和经验手段探索自然界、发展科学并走向文艺复兴创造了条件;
第五、有关古希腊哲学的书籍本来在历史变迁中损坏严重,只有在阿拉伯世界中有所保留,教士对古希腊哲学的热衷和抢救有效地保存了古希腊文化,使一种可能被历史淘汰的理性主义传统得以延续,这种世俗的文化成份和文化传统在西方文明的发展中一直和基督教传统存在着难以调和的冲突。
经院哲学是一些著名的基督徒结合古希腊文化理解和解释圣经的产物。事实上,在中世纪的时候,很多基督徒都是这样做的,他们都把自己的理解视为正统教义的范围之内。如果自己的意见受到宗教会议的谴责,他们常常自愿撤销自己的意见。但是,奥古斯丁尤其是阿奎那对圣经的解释被公认为正统的理解。于是,就造成这样一种局面:要想了解基督教,需要首先学习古希腊哲学、奥古斯丁和阿奎那的著作。师父在《转法轮》(卷二)中谈到佛教的教训时说,“很多人去解释释迦牟尼佛的东西,说释迦牟尼佛讲的是这个意思,是那个意思。那只是在他那一层次他悟的是这样。有的人开了天目,在不同层次上看到一些真相也没有释迦牟尼佛在如来层次上看得高深,空间突破得那么大。而在很低层次上开了天目的人,看到的空间很少,看到的宇宙空间很低。因为不同层次存在着不同的理,那么他说是这样的,其实不是这样的。乱解释佛法的人都把人带入自己所认识的这个框框之中。那你说他是干扰了佛法了呢还是维护了佛法?所以说,谁也不能去动那个经书的一个字!按照经书的原义去悟,去修!谁也不能够随意地解释佛经中的任何一个字”。师父还说,“经、律、论,除了经以外,都是破坏佛法原义的。现在有人说三藏,其实不是三藏,就是佛经,经就是经。其他的都不能和经并列”。
当然,有一些基督徒意识到古希腊罗马文化中并没有什么值得修炼者借鉴的东西。在公元593年写的对话集中,教皇大格雷高里谈到一个叫做边奈狄克特的基督徒的事迹。他说,“他在罗马受过古典文学教育。但当他见到许多人由于研究这类学问而陷入放荡、荒淫的生活之后,他便转身撤回刚刚踏进尘世的双脚,唯恐相习过深,同样坠入无神的危险深渊:因此,他抛掉了书籍,舍弃父亲的家财,带着一颗专诚事奉上帝的决心,去寻找一个什么地方,用以达成自己的神圣心愿:于是,他就这样饱学而无知和不学而智慧地离开了家门”。
还有一个典型的例子。基督教早期著名的三博士之一杰罗姆非常喜爱古希腊罗马文化。有一天,杰罗姆在热病中梦见基督在最后审判中问他是什么人,他回答说自己是一个基督徒。基督说,“你在撒谎,你是个西塞罗的信徒;而不是基督的信徒”。于是他被判以鞭笞的刑罚。杰罗姆在梦中喊道,“主!如果我再持有世俗的书籍,或如果我再阅读这类东西,我便是自绝于我主了”。杰罗姆说,“这决不是梦呓或空虚的梦幻”。
经院哲学是人运用理性的成果,人的理性是不能和纯粹的基督教教义相提并论的。当然,基督徒在信仰中谈谈自己修炼的体会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不能随意解释圣经,也不能用自己的认识局限别人对圣经的理解。师父在《转法轮》(卷二)中说,“在不同层次谈自己的个人认识是可以的,大家可以互相谈体会:我悟到了,现在我悟到了这个意思;我觉得是说我做的某件事不好,我应该如何改进或这话说到我,点到我的不是,我觉得真好。当他再提高后再看时,他发现同一句话又有新的认识。这就是提高,都是这样去悟、去理解”。
尽管利用古希腊哲学维护基督教的做法在当时似乎取得比较好的效果,但是经院哲学在发展中也为自己的解体准备了条件,并且促成了基督教的衰败。经院哲学在阿奎那那里达到颠峰后,很快就在罗吉尔・培根、邓斯・司各脱和让・布里丹等的反对下走向解体。按照那些反对者的逻辑,既然人的理性很重要,为什么不在理性不时宜的地方进行精确的观察和试验呢?如果说人的理性很重要,那么人的自由意志更重要,为什么人的自由意志一定要用来论证基督教教义或者要达成基督教教义要求的结论呢?在理性中,有关信仰的抽象范畴固然重要,具体的个体事物也是重要的,为什么不可以运用经验对具体的个体进行感知和把握呢?如此等等都是推崇理性主义必然招致的恶果――排斥和摆脱原始的宗教信仰。
经院哲学的发展过程,同时是人的心理从对宗教教义和内在信仰的坚守转向学术研究和关注外部世界的过程,人的心灵越来越走向肤浅。本来,在基督教鼎盛时期科学是没有任何地位的,人们对心灵之外的世界并不关心。随着基督教教义的经院哲学化,理性主义越来越强盛,哲学在神学外衣的掩护下悄悄发展,人在对知识的兴趣中越来越转向对外部世界的观察和探索。于是,一个渐渐有利于文化和科学产生的局面出现了,后来哲学从神学中解脱出来与经验、试验等认识世界的方法相结合产生了科学。这些转变让研究科学史的人们感到十分惊奇。除了人心态的变化外,经院哲学对人的理性的偏重是促成这种转变的主要原因。
现在的基督徒中仍然有很重的学术气氛,这完全是经院哲学传统的延续。甚至有的基督徒指出基督教促成了科学和民主的产生,并以此作为基督教有益于社会的一个证据。确实,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者很多都是基督徒,很多基督徒声称为了荣耀主而孜孜不倦地研究和发展科学。我个人觉得这些都是基督教变异后的产物,真正的基督教根本就不会关心什么科学和民主。在纯正的基督教看来,科学完全是撒旦利用物质利益诱惑人的一种异端和邪教,这就是很多早期的科学家遭受宗教审判的原因。那些自称为基督徒的科学家在败坏基督教却浑然不知,还以为自己在证明主创造世界的伟大或者为人类作什么贡献,其实是中了撒旦的圈套,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我觉得,修炼和佛法与人的理性、学问和文化等截然不同,不能够用人的思维状态和方法对待修炼和佛法,这样做的结果只能是影响修炼和佛法的流传,经院哲学带给我们的就是这样一个深刻的教训。吉朋对基督教早期广为传播的原因进行了分析,认为基督徒严肃而纯洁的道德起了很大的作用。我个人认为,为了弘扬佛法,实修是最主要的,不必过分执着于运用常人的知识说服常人或者进行论战,不能用损害佛法的方式来弘扬佛法。
中世纪之后,基督教衰败了,文艺复兴随之而来,然后就是科学的产生和发展,这些事件的发生和时代的变迁都是以基督教衰败为条件的,也是人丧失心法约束的必然结果。一旦人没有了心法的约束,一旦真正的宗教传统走向没落,一切所谓的科学、文化发展等等对人类的真正幸福和前途来说都于事无补,只不过是加速了人类的衰败进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