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4年07月20日】
记得不久前曾采访过在墨尔本皇家理工大学工作的一位来自南非一个小岛的黑人朋友,全家酷爱音乐,能歌善舞。她和丈夫、女儿、侄儿、侄女五个人就组建了一支乐队,在墨尔本主流社会小有名气。她告诉我,去南非看看就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自信了。那里的人个个能唱能跳(当然,特别是那个岛上来的人)。踏上南非这片土地,便发觉此言果真不虚。
也许黑人的神当初在造他的子民的时候,就在其身体里加入了什么特殊的东西,使他们每个细胞都天生就懂踏著节奏跳动,而柔软卷曲的头发,光洁、致密的巧克力色皮肤,更令他们全身充满了流线的动感。他们和你讲话的时候,五官表情极为细腻、丰富,配上丰厚的嘴唇,因肤色而凸显明亮的眼睛,雪白的牙齿,一种纯真质朴的气息扑面而来,会让人进而联想到,如果不是因为贫穷,因多年种族隔离歧视而承受的压力,这该会是个极为简单而快乐的民族。
然而多年魔难下来,很多穷人可能已经被压垮而麻木了。来过南非的人可能都注意到了,这是一个“黑白分明”的国家:不仅指的是肤色,还包括黑、白人之间的土地划分、以及贫富的悬殊。
开车在南非的几大城市转上一圈,你就会有一个明显的感觉:这个国家像是中国农村与西方文明城市的组合物,当然后者的土地占大多数。在跨越索韦托(Soweto)─这个南非最大最贫困的黑人区,与约翰内斯堡─这个南非商贸最发达的城市的边界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明显:以其间的一座高架桥为边界,桥这边,是并不亚于悉尼的高楼大厦、大型的购物中心、宽阔的车道、教堂、完善的服务设施;麦当劳、肯德基随街可见;桥那边,矮小的房子麻麻密密、层层叠叠,排下去一眼望不到边,没有高楼大厦,黑人孩子穿著有洞、补丁的裤子向游人讨钱要吃的,路边所谓的Grossary/Milk Bar里,为防穷人来抢吃的,柜台和顾客之间竖起一堵直通房顶的铁栅栏,而在社区服务中心外的围墙上,则是绕著层层带刺的铁丝网。
街上几乎见不到公共交通,如果不是自己驾车,或是租车或是打Taxi,游客和居民们在这个国家几乎寸步难行。
那么那些买不起车,买不起房的黑人怎么办?那些走在车过后扬起的尘土中的黑人,又是如何生活?
听说南非是个“年轻化”的国家,我想,除了移民在增加外,大概与人均寿命不长也有关吧。而黑白不等、贫富悬殊的状况就这么每天、毫不遮掩、明明白白的展现在每一个黑人和白人面前,会不会让那些贫苦的人们看不到生存的意义和希望?
记得那天在索韦托社区中心见到的那位来自加拿大的白人女子曾告诉我一个她亲历的故事:
那天,她在索韦托的镇上发资料的时候,看见迎面缓缓走来一位形容枯槁、眼神呆滞、衣著有些褴褛的男子。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怜悯、悲怜,便走上前去,向他问好。
“嗨,小伙子,你好吗?”她问。
他缓缓抬起头,涣散的目光稍稍收敛,“哦,我不好。”
他说,“你最好也离我远一些吧。这里的人不跟我说话已经很久了,自从我被发现患上艾滋病后。”然后他望著她。
她没有走开,继续静静的站在那里,回望著他的眼睛,鼓励他说下去。她说,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满悲悯。
他继续说下去。家里的亲人都离他远远的,只是供给他最起码的起居饮食。每天,他都要步行半个多小时,从他独居的家走到镇的另一头取食物,在这条没有生存意义的路上行尸走肉似的走下去。
她告诉他,在她眼里,生命都是一样的平等、重要,而她遵循著的真善忍的修炼原则,使她完全不担心被这种病传染,而她现在正在享受前所未有的身体健康。她正在给黑人朋友发邀请,邀请大家到镇社区中心参加法轮功的义务教功讲座班。她会安排好他和其他人之间的安全。
她说他接下了资料,他说他很想来,她看见两行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下来……
不知为什么,我一直记得这个故事,脑中常常浮现出那个倒映在夕阳的尘土中长长、疲倦的身影。
我注意到,当地的电视中,有关介绍各种信仰的特别节目很多,当地的黑人朋友也曾告诉过我,很多黑人好像对有关精神信仰的东西都很感兴趣,都想学;还曾听说,今天的黑人社会这么贫苦,这么迷失,是因为不知何时起,他们与天上他们的神失去了对应和联系……
不知道,不知道,我只知道,黄种人讲佛菩萨保佑,白种人讲他们是被主看护的羊。
那么,那些留在贫苦角落里那些能歌善舞,曾经简单快乐的黑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