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5年05月29日】
苍蝇的头上有两只大眼,眼睛的曲面上排列着成千上万只小眼 ,每只小眼都自成体系,能单独成像。“蝇眼照相机” 一次能在一张照片上拍摄成千上万个镜头 ,就是向苍蝇学的。人们把苍蝇的眼叫复眼。这使我们想到中国画。
北宋时期的范宽画的《溪山行旅图》表现的是一种山川凝重森然逼人的阳刚之美,在透视法上,有所谓三段论法,看山顶蒙茸草树之时,立脚点在高空,看松杉琳宇之时,人在山岭,看路下巨石时,人在庙中。这就是说,高空一只眼,山岭一只眼,庙中一只眼,三个镜头容在一幅画里了。
傅抱石画的《三笑图》,画了儒家陶渊明、道家陆静修、佛家慧远,站在桥头相视而笑,莫逆于心。画面上人物三个,枝条几根,桥露一角,其余皆纯纯粹粹的空白。人物、树枝、桥梁可以供三只眼来看,而空白处无际浩茫,其深意可待千眼万目观览,这个空白的作用即是一串省略号的作用,好的省略号叫人思接千载,好的空白处足以叫人视通万里。
以前人们谈到国画的透视法时,有讲散点视的,有讲以大观小的,有讲“得心应手,意到便成”的,我们从人体知识的角度来讲,实际上国画与复眼大有关系。因为中国艺术在过去流于修道者中,是修炼境界的外现,佛道修炼都讲到人除了肉眼两个之外,还有天目、慧眼、法眼之类的复眼,复眼看东西当然上下、远近、内外、有形无形同时可见,空间上几乎无所不及,时间上也无所限定,芭蕉与寒雪可同时出现,四季花卉可共着一张画卷, 一幅《六道轮回图》,可以把人们在六道中轮回的事画得周周全全,时间上少说几百上千年,多说无始无终。
国画在时空上的通透性,反映了中国人的思维特点。中国人看问题,倾向于眼观六路,无形的也能看,未来的也能看,无形的比方说华佗看见曹操脑中有瘤子,未来的比方说邵雍看到六四学潮之后“一院奇花春有主”的盛况。
真可怜共产党的唯物史观,未来的它看不到,对于各国的预言视而不见;无形的看不到,对于工业文明电脑时代背后的天意茫然不知, 一味的局限于肉眼所见,肉眼所见呢,又局限于近在眼前的东西。
想当年马克思看到大地上一下子涌出数不清的机器、厂房、轮船,立刻被眼前表象所迷惑,就断定社会的存在、历史的演进是以这些东西为基础的,人类的物质生产才是社会发展的根本推动力,视力之短,哪里看得见以道德信仰为主体的人类文化才是生存发展之本。
这一套唯物史观把人束缚在盲目的发展物质生产上,把人封闭在只顾眼前的物质消费上,前者导致了生态的危机,后者导致了人心的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