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青天水在瓶 李翱破除无神论

沉思


【正见网2011年08月18日】

感悟问道

唐德宗贞元年间,進士李翱,慕名来拜见药山惟俨禅师,药山禅师正在念经,没有回头看李翱。李翱便不愿行礼拜见,反倒轻视地说:“今日所见的药山,实不如那传颂千里的名声。”这时药山禅师叫住李翱问:“难道你相信你的耳朵,却反而轻视你的眼睛吗?”李翱感悟而向药山道歉、礼拜并请示:“请问如何是道?”药山禅师指指天又指指地,言道:“云在青天,水在瓶。” 后来李翱成为药山禅师的俗家弟子。

人总是容易固执于从西方学来的一些逻辑模式或思想上的错误观念,以至于对自己耳朵所听到的消息、眼睛所见到的事物,骤然间就下了定论以及偏颇的判断,也因此失去了体悟真理的契机。

李翱简介

李翱(西元772-841年),字习之,唐朝赵郡人。他是韩愈的弟子,贞元间進士,由国子博士、史馆修撰,仕至山南东道节度使,卒谥文。其文学思想,与韩愈之“文以载道”说法相同,著有《李文公集》。

他有首赠药山高僧惟俨的“问道诗”是这么写的:

炼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选得幽居惬野情,终年无送亦无迎。有时直上孤峰顶,月下披云啸一声。

(一心修道,把个肉体修得似仙鹤般长寿,靠的是,长年流连在千棵松树下,苦心研读的两部修练经书啊。我来寻佛问道时,您啥话也没多说,只是伸手指指天又指指地,无声的传达我“云在青天水在瓶”的内涵而已。这坐落于乡野的修行幽居,选得适性又惬意,因为一年到头没人干扰,也就无须送客与迎客啰。兴致来时,可以一人直登孤峰顶端,在月光照耀下的山谷云海里,尽情的仰天长啸一声。)

无须执着“物”与“形” 本质真性自然显

从表面观之,其实你无需执着于是云积聚成水,或是水蒸发成了云,那是“外因”造成的、影响的后果。是云,就以云的姿态在天空逍遥飘荡,那宽阔的苍穹就是我眼下的栖身处;是水,就以水的模样在瓶中,随物赋形、安然自得;成了水的云,那么,江河湖海、瓶罐缶瓮,都是我的容身场所;成了云的水,我依然保有我的本质真性,照样能把广袤长空当成溪涧深泽,自在悠游。

人心如果也能像瓶中的水,一直保持着本质的洁净不被污染,就像水一样清澈无瑕,无论装在什么容器,都能随方就圆,适应力极强,而且能拿捏得恰到好处,刚柔并济,大小无碍,伸屈自如而不动本质真性,也就能像青天上的白云一样, 自由自在。

你只要领会事物的本质,悟见自己的本来面目,也就明白什么是道了;惟有看透真正的本质所在,参透天赋的真性所属,方能不受外物所拘,不为内心挂碍所动,让自我超脱三界外,了悟真机。

破除无神论的故事

至于他如何破除“无神论”而走入寻佛问道的修行之路呢?根据唐 高彦休所著《唐阙史》卷一中,有这么一则《李文公夜醮》(僧道给人设坛祈祷称“打醮”)的文章详细记载,可兹证明:

李文公,名翱,自文昌宫(古时官名)出任合淝郡刺史。公性急量窄、率直方正,从未轻信巫觋(代人祈祷的人,女叫“巫”,男叫“觋”)之事.恰巧衙门居留的客人中,有个叫李处士的,他说自己能通鬼神之言,而且所谈之事,颇多应验,因此一郡的人,都对他肃然起敬,视他如神明。

公到郡任职一个多月后,李处士就投了名片至衙门進谒,瞅着他那甚为倨傲的礼数与面容,公心中极为不满,满脑子寻思要加以抑制,给予挫折才甘心,于是大声告诉他说:“仲尼(孔子)是大圣人,尚且说:未知生,焉知死(人的一生是咋过的,尚未弄清楚,哪有可能知道死后的事),你这小子,能贤过宣父(孔子死后,历代皇帝对他都有追赐封号,这是其中之一)吗?”

李答:“不是这么回事。您没读过阮生所著的《无鬼论》,那立论之精辟,据理辨识、高瞻宏大,读者没有不屈服于他的论说之下的,可这导致鬼神出现,与他据理力争。再说啦,您的骨肉之间,迟早难免有生病、困顿的机遇降临,倘若只是宴饮逸乐造成的慢性危害也就算了,假如子女五常(又称“五典”,即五种行为规则,谓: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都略为具备,可却无知的过度沉浸于七情六欲之中,谁能忍心坐视不救,让其继续沉溺深渊而不加以援助呢!”公一听这些不顺耳的比喻,更加愤怒,立即命人将他逮捕系狱,打算痛鞭其背加以惩罚。

李妻得病 医药罔效

果不出所料,没几天,李妻每顿饭后即呃逆、干呕,日夜昏睡,连稀粥都无法進食,召遍医生、寻遍药物,并无一丝见效。几个爱女,都年已及笄尚未婚嫁,围绕着母亲的病床四周,呱呱而泣,而且众口一辞,全都归罪于公的不分青红皂白拘禁李生这档子事。

公以伉俪俩情深义重,为了息事宁人,也为了儿女情长,不得已解开李生绳索,诚心叩问并祈求解救。李则回答:“请亲手写一纸状子,等到夜里虔诚向天祈祷之,同时我也留一张道符墨篆,和您的一齐焚烧,夫人当可脱灾免祸。”但是仍然告诫公说:“千万注意,那状子别弄污、涂抹或字迹潦草,其它就不讲究了。”公敬谢受教,即刻亲自起草祝祷词句,洁净双手后恭敬书写。

性急误事误时 见证神灵道术

因他个性急躁,所以状札写了好几张纸,总有漏句或错字,可这事儿是不能爽约的,所以又重写。此时,烛火渐弱、夜半已至、更漏深沉,他实在疲于再次挥毫研墨了,于是打起精神,刻意集中精力完成一幅。如此一来,缮写出的状札,字迹稍微严整,而内容表白自己的官位之中,竟然漏缺一字。然而此时早已超过既定时刻,所以只好从旁匆匆补上作罢,并取出李生画好的道符,同时焚烧,立刻听到内室里,病痛的呻吟声,顿时减轻、依次减少,于是阖府相互庆贺。

天亮之后,李生到府恭候、進谒,公深深感佩。生说:“告诉您灾祸是可避免了,可还是拖延时辰,告诫过您不可有所疏漏与忽略,为何仍从旁又加注一字?”公答:“哪有此事。原本写了数张,全都有所涂改,这点绝不忍自欺欺人。可就是那张最后焚烧的书状,写来颇为精谨,老夫未曾忘却哪。”生说:“张口扯谎谈何容易?三尺头上有神灵呢,看吧,您所焚烧的祝词状札,在这儿哪。”于是,伸手从怀中取出,示意公阅读,果真是昨夜最终所烧毁的文章呢。

公既惊愕又惭愧羞赧,接着起身离席,再拜谢罪,并酬劳李处士丰厚的钱币,可他竟然一分钱也不拿。十几日之后告别而去,不知所终,而李妻的病,也渐次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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