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11年10月16日】
韩思复,字绍出,唐代京兆长安人。祖父韩伦是长山县男爵。韩思复幼年丧父,十岁时母亲为他讲述父亲逝世情状,韩思复痛哭流涕、悲悼欲绝。韩伦因此非常宠爱他,曾说:“此儿一定大兴我家。”然而韩家富有,韩思复金玉、车马、玩好未尝缺少,并不见什么过人之处。
韩思复成年后考取秀才科進士,承袭长山县男爵。唐高宗永淳年中,韩家日益没落。某年饥荒,京兆人杜瑾接济给韩思复百匹绫罗,韩思复当时穷的两天一餐,却对绫罗原封不动。韩思复的品行这时才显露出来。
韩思复后来调任梁府仓曹参军。当时遇到大旱,韩思复总是开仓赈济百姓。州官批评责问他,他回答说:“人穷则无所不为,不如赈济让人活下去,不要逼人成为盗贼。”州官不能使他屈服。韩思复转任汴州司户,性情仁恕,不实行鞭罚,随即因母丧辞职,卖柴自给。
姚崇当时做夏官侍郎,认识韩思复,就提拔他为司礼博士,屡次升迁至礼部郎中。建昌王武攸宁母亲去世,大操大办,向朝廷请求鼓吹乐队。韩思复认为不合礼制,让武攸宁没要成。韩思复因此得罪权贵,因为他是“被王同皎推荐上来的”这个理由被贬为始州长史。韩思复后来升任滁州刺史,滁州设有铜官开采铜矿,百姓因此极为辛苦,韩思复为百姓从他乡买铜上缴,成本低收益多,方便了百姓。当时州署突然生出五朵黄芝,百姓为此刻碑颂扬这一祥瑞。韩思复转任襄州刺史,随即入朝担任给事中。唐中宗兴建景龙观,韩思复谏阻说:“祸难刚刚平定,大兴土木不是忧物恤人的当务之急。”唐中宗没有采纳。
唐中宗死后,郑愔密谋拥谯王李重福为帝,拟定让术士严善思当礼部尚书。谯王事败后严善思被牵连逮捕,办案官员指控严善思“任汝州刺史时,与谯王往来;到京师后,不揭发谯王阴谋,只奏报东都有兵气;隐匿谋反欺骗皇上,罪该处死”。韩思复说:“以前韦后擅权,阴谋危害社稷,严善思造访相府,预言陛下一定即位。如今严善思接到诏令立刻赶来,假如他有异志,他肯立即奔命吗?我请求召集百官陪审。”百官意见大多与韩思复相同,说:“严善思应该被宽恕。”办案官员仍然坚持要处以死刑,韩思复又上奏恳切反驳。唐睿宗采纳了他的意见,竟免除严善思死罪,流放静州,不久严善思遇赦回家。之前刘允济被酷吏构陷,严善思怜悯他年老,秘密奏请,使刘允济免死。严善思事后见到刘允济,竟不提此事。韩思复上奏使严善思免罪,也未曾要严善思表示感谢,当时人称赞善有善报,他们俩有长者之风。韩思复随即升任中书舍人,屡次進谏指出政事得失,颇被唐睿宗采纳。
唐玄宗开元初年,韩思复担任谏议大夫,当时姚崇已经成为宰相。山东爆发大规模蝗灾,姚崇采取掩盖措施,只派使者分道捕杀掩埋。面对昔日恩人执政,韩思复作为谏官该怎么办?韩思复还是披露了蝗灾实情,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上书说:“黄河两岸州县,飞蝗所过之处,庄稼苗都被食尽,现在蝗群已经游食到洛阳。驱蝗使者来来往往,却谁都不敢说真话。而且天灾流行,蝗虫岂可尽行掩埋?希望陛下罪己悔过,裁减不急的事务,任用秉公无私的人,用诚实来回应天谴。那些驱蝗使都应取消。”
唐玄宗认为他说的对,把他的奏疏拿给姚崇看,姚崇于是知道是韩思复披露的灾情。姚崇顺水推舟,建议派韩思复赴山东视察禾苗受损情况,暗中却设下圈套。韩思复回来后,如实禀报灾情,姚崇又派监察御史刘沼去复查。刘沼秉承宰相旨意,全部换成旧数据上报皇帝,评估结果自然是驱蝗取得重大胜利,守住了河南阵地云云。因此河南数州的赋税都得不到蠲免,百姓的惨景不问可知。姚崇从此对韩思复深恶痛绝,认为他忘恩负义,外放他为德州刺史。
姚崇驱蝗这件事,在姚崇传中又是另一种描绘,姚崇被描绘为反对愚昧迷信、拯救百姓的先進人物。但当时驱蝗的成效是否果真有姚崇声称的那么显著?为什么当时那么多人主张修德而反对驱蝗,是因为他们真不关心百姓死活,还是因为他们看到了驱蝗政绩中的水分?或者说,一个坚持道德的执政者对百姓更实在,还是一个坚持“先進”的执政者对百姓更有利?我想一位坚持道德的官员是不会排斥对百姓有真正实利的措施的;而一个坚持“先進”的官员,却往往把自己的过失完全推到“保守落后”、“愚不可及”的批评者身上,他当脸,别人当屁股。中共邪党热衷树什么“先進典型”、搞什么“先進性教育”,假大空轰轰烈烈,却可曾有几个真君子,对百姓有多少实际贡献。
韩思复后来担任黄门侍郎、唐玄宗北巡时行在巡问赈给大使。后来升迁为御史大夫,但他性情恬淡,不喜欢纠察官员,随即转任太子宾客,進封伯爵。韩思复屡次升迁至吏部侍郎,之后又出任襄州刺史,政绩名满天下。他回京后仍担任太子宾客,于七十四岁逝世。朝廷谥号“文”,天子亲自在墓碑上题词“有唐忠孝韩长山之墓”,旧属下卢僎、襄州人孟浩然在岘山立石纪念他。
之前,郑仁杰、李无为两位高人隐居于太白山,韩思复少年时曾跟随二人学习。他俩曾说:“你识清貌古,只恨你做官做不到宰相(救济天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