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23年03月29日】
【原文】
卫青为牧猪之奴,樊哙为屠狗之辈。 求士莫求全,毋以二卵弃干城之将;用人如用木,毋以寸朽弃连抱之材。
总之君子之身,可大可小;丈夫之志,能屈能伸。 自古英雄,难以枚举;欲详将略,须读武经。
【注释】
二卵弃干城:战国时,子思曾向卫侯推荐苟变为将,但卫侯认为苟变为吏时曾在一次征赋吃过百姓两枚鸡蛋,不可重用。子思就说:“圣人官人,如大匠之用木,取所长,弃其短。君以二卵弃干城之将乎?”卫侯于是任苟变为将。
武经:即《武经七书》,北宋朝廷官方颁行的兵法丛书,是中国古代第一部军事教科书。它由《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六韬》、《司马法》、《三略》、《尉缭子》、《李卫公问对》七部兵书汇编而成。
【译文】
封大将军的卫青少时曾做过牧猪的奴隶,封武阳侯的樊哙,少时曾以屠狗为业。 君王求取人才不要太苛刻,莫因两个鸡蛋的小过失而放弃能护卫国家的将才;君王任用人才要像木匠使用木头一样,不要因为有寸许的腐烂就放弃整个合抱的栋梁之材。
总之,君子对待身份,可贵可贱,能做大事,也能做小事;而大丈夫怀抱心志,必须能屈能伸。自古英雄才俊数不胜数,若想详知兵略,必须熟读《武经》。
【点评】
历史上汉武帝雄才大略,奠定西汉的根基,让彪悍善战的匈奴几十年不敢犯边,很大原因,归功于汉武帝用人大度,他识人善用,不计卫青和霍去病奴仆与私生子的极其低贱的身分,真正做到“求士莫求全”“用人如用木,毋以寸朽弃连抱之材”,敢于起用他们为领兵大将,从而塑造了这两位让匈奴闻风丧胆的传奇英雄。
而卫青,虽奴仆出身,却有君子之德,能屈能伸,待人谦和,当其位置高于丞相,受封大将军、大司马时,也从不邀功自傲。无半分一朝得势、耀武扬威的小人之态。因而君王不疑,下属敬重,百姓爱戴,得以善终。
【故事】大将军卫青 威震匈奴 天命使然
卫青,西汉武帝时的名将,因七战匈奴,威震漠北,成为百姓心中的传奇英雄,他战功赫赫,官至大将军,加官大司马,封长平侯,食禄万户。丞相居其下,可谓位极人臣。
但这位战神般的传奇英雄,却出身极其低贱,有过悲惨的童年。北宋武学博士何去非,在《何博士备论》中叹道:“卫青起于贱隶,去病奋于骄童,转战万里,无向不克,声威功烈震于天下,虽古之名将无以过之。二人者之能,岂出于素习耶?亦天之所资也。”认为他与外甥霍去病奴隶出身却建立惊世奇功,其才能并非平素习得,而是天赐的资质。
这也意味着,他的一生,天命使然,天降大任,苦其心志。注定有着非同常人的磨炼。
出身低贱 私生之子
卫青是母亲卫媪与在平阳侯家做事的县吏郑季私通,生下的私生子。卫媪《史记》称其为侯妾,她跟一卫姓男子生了三女一子。因生活艰苦,卫青被送到亲生父亲郑季家里。但郑季却让卫青放牧,郑家的儿子也没把卫青看成兄弟,将其当成了奴仆来驱使。卫青稍大后,才回到母亲身边,做了平阳公主的骑奴。虽受尽屈辱。却是天命。
《史记》记载,他当平阳公主的骑奴时,有一次,他跟随别人来到甘泉宫,一位囚徒看到他的相貌后说:“这是贵人的面相啊,官至封侯。”卫青笑道:“我身为人奴之子,只求免遭笞骂,已是万幸,哪里谈得上立功封侯呢?”
时来运转,卫青的三姐卫子夫被汉武帝看中,纳入后宫,从此,他成了武帝的近侍,才干得以显露,深得武帝信任。为他抗击匈奴的传奇人生铺平了道路。
深入险境 直捣龙城
元光五年(前130年) 匈奴兴兵南下。汉武帝任命卫青为车骑将军,并分派四路将领各率一万骑兵,迎击匈奴。卫青果敢冷静,头一战就敢深入险境,直捣匈奴祭天圣地龙城,虏七百人,取得胜利。然另外三路,两路失败,一路无功而还。只有卫青胜利凯旋,受封关内侯。
龙城之战,开启了西汉反击匈奴的序幕,也是卫青七战匈奴,展现神奇战功的开端。
近代历史学家蔡东藩对他与外甥霍去病立下的赫赫战功,也视作天命。在他的《前汉演义》中有这样一段话:“卫青之屡次立功,具有天幸,而霍去病亦如之。六师无功,去病独能战捷,枭虏侯,擒虏目,斩虏首至二千余级,虽曰人事,岂非天命!汉武诸将,首推卫霍,一舅一甥,其出身相同,其立功又同,亦汉史中之一奇也。”
认为二人立功都很神奇,身世相同,立功的情形也相似,都是其他各路无功,唯独他二人领兵如神,深入大漠,屡立奇功,令人惊为神迹。
深入大漠 屡立奇功 铸就传奇
元朔元年(前128年)秋,卫青率三万骑兵出击雁门郡,斩杀匈奴数千。
次年春,卫青领兵三万出征云中(今山西原平市),不仅围歼匈奴白羊王、楼烦王两部,竟然让自家军队“全甲兵而还”,斩首匈奴数千、俘虏牛羊百万计,收复河套地区。汉武帝随后建立朔方郡,解除了匈奴直逼长安的威胁。卫青因此被封为长平侯。这一仗卫青胜的令人难以置信。对方深受震撼。
匈奴人因败的太惨,为洗刷耻辱,新任单于即位后开始疯狂反扑,到处杀掠,数千百姓被害,特别是右贤王,多次进攻河朔地区,杀掠吏民甚众。
元朔五年春,汉武帝忍无可忍,命卫青率领骑兵三万出高阙(今内蒙古呼和温都尔镇以西),各部汉军共十余万人配合行动。卫青部趁黑夜突袭右贤王,右贤王因轻敌醉酒无力抵挡,携爱妾和精兵逃跑。卫青大获全胜,俘获匈奴男女民众一万五千人、贵族十余人、牛羊数百万。
卫青因此奇功受封大将军,统领全军,卫青三个尚在襁褓中的儿子也被封侯,但被卫青婉拒,要求奖赏其部下。卫青部下因此共十一人被封侯。
后又经历三次大战,共七战匈奴,无一败绩,每战皆如神蹟。
元封五年(前106年),卫青去世,谥号烈侯,取《谥法》“有功安民曰烈”之意。 汉武帝命人在自己的茂陵东为卫青修建了一座庐山形状(匈奴境内的一座山)的墓冢,以表彰卫青一生的赫赫战功。
武功殊荣至此,千古一人,天命使然,铸就其一生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