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8年06月03日】
七、回归真正的艺术
(一) 传统文化的浩劫
中国有着5000年的古老文明,道家的天人合一,返本归真,佛家的天堂地狱、善恶报应、生死轮回,及儒家的“仁、义、礼、智、信” 一起构成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忠孝节义、师道尊严,这些都是普世的美德,代代相传。传统文化的伟大力量,几千年来维系了中华民族的生存与繁荣。
然而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席卷全国,摧毁着传统文化的根基。宗教信仰成了封建迷信,文化名人成了牛鬼蛇神,文物古迹惨遭破坏、砸毁。无计其数的珍贵的书画被烧毁,全国盛行“造反有理”的口号,造反派无法无天。“无神论”取代了古老的信仰,登上了大雅之堂。以佛像为例,北京颐和园万寿山顶有一千尊琉璃浮雕佛像,经“破四旧”,竟然都五官不全,无一完好。山西代县有个天台寺,建于一千六百年前的北魏太延年间,塑像、壁画甚为珍贵。虽然地处远离县城的山沟,“破四旧”者不畏艰险,前去将塑像、壁画一扫而空。
敦煌莫高窟在多方人员的保护下,只是有惊无险,再次免遭劫难。但敦煌的学者却没有那么幸运。
十年浩劫 ―
国学大师陈寅恪遭到残酷折磨。使他最伤心的是,他珍藏多年的大量书籍、诗文稿,多被洗动。1969年10月7日在广州含恨离开人世。
从巴黎凯旋而归敦煌学家王重民,1957年被划为“大右派” ,成为历史学界著名的五大右派之一。1975年4月16日上吊自杀身亡。
著名历史学家向达在1966年11月文革的第一个冲击波中就倒下了,时年仅仅66岁。
王庆菽,中国第一位通阅英国所藏敦煌原卷的古典文学研究者,文革中被戴上多种政治帽子,受尽侮辱和折磨。
国学大师姜亮夫先生一生对敦煌学卓有贡献,著有24卷的《赢涯敦煌韵辑》、《敦煌―伟大的文化宝库》,文革中也受尽屈辱,被迫以扫楼梯为业。
山东省退休教师李昌玉在《常书鸿述评》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高一涵,一个常书鸿不应忘掉的人
高一涵是什么人呢?他是一位文人,“5.4”运动时期是著名的自由主义思想家。曾任陕甘宁青新五省监察使,兼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筹委会主任委员。他曾有过言论:“以我们自己的良知为标准,国家是不能钻入精神界去干涉我们的。”“我们所讲求的是法治不是人治,所研究的是法律不是命令” 。
常书鸿在《从敦煌近事说到千佛洞的危机》曾满怀深情地写道:“我们随着高一涵先生于1943年3月24日抵达千佛洞的时候,正是中华民族抗战的第七年。” ……“高一涵在临别的时候对我说:‘现在你们要抱着白手起家的精神,在千佛洞孤岛上开辟一个新天地!’”
而常书鸿在晚年的自传《九十春秋──敦煌五十年》中,却只字未提高一涵的名字。这一段史实,常书鸿为什么要回避。难道他的忌讳是因为恐惧共产党吗?
李昌玉还写到:“他要洗刷自己与国民党政府的干系,能编就编,能骂就骂。他要表明自己与共产党的亲近,能吹就吹,能媚就媚。” “常书鸿绝不是坏人,但是处身在这样一个 ‘逼良为娼’ 的体制里面,他不但努力要保身,而且又极力追求晋身,所以,最后,美中不足的是,他被他的朋友、同事、下级、学生所抛弃。但是,我仍然认为,他不是坏人,却又不是一位有良知的知识份子。” 而在1949年以前,他是“一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平易近人的画家、所长”,“常书鸿不是神,而是一个人,一个被洗脑运动异化了的人。”
常书鸿的命运,正是共产党统治下的一代中国知识份子的写造。
文革摧毁的不仅仅是看的见的文物古迹,更重要的是摧毁了中国人千百年来铸成的伦理道德,信仰和文化。艺术家、学者的思想被禁锢,扭曲。美术创作中丢弃了对物体准确性的表达,文艺创作中否定传统文化。从此人们开始不信神,失去精神自由,艺术也畸形发展。
(二) 纯真、纯善、纯美的艺术
什么是人类真正的艺术?
中国的传统艺术,是艺术和敬神的合一。
中国五千年文明的历史长河中,留下了无数的珍贵文物:青铜器、铁器、玉器、陶器、瓷器、雕塑、绘画等艺术品,及各式各样的乐器、乐舞等艺术表达方式。其中大多数的艺术品都是来祭祀天神的,艺术形式也成了人与神沟通的一种方式。如在四川三星堆遗址出土的青铜神树,寄托了人们对天国世界的渴望。古蜀人相信整个世界是由神树为宇宙中央之柱构成,人们祭拜神树,可以升上天国。
那些古代的艺术大师在创作作品中,也会把心灵提升到纯净的境界,用艺术表现善和美,用艺术来赞美神,秉承天意,因而得到天神赐予的灵感和能力,创造出流芳千古的伟大作品。
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说:“书画同体而未分,象制肇创而犹略。无以传其意,故有书;无以见其形,故有画。天地圣人之意也。”
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传记作家瓦萨里赞最负盛名的艺术大师达芬奇:“上天有时将美丽、优雅、才能赋予一人之身,令他之所为无不超群绝伦,显出他的天才来自上苍而非人间之力。”
佛教记载人类来自于光音天,由于欲望纵使凡心增加而降落于人间。但是只要苦心修炼,去欲脱凡,就能修成正果而回归天上。所以对于诚心信佛的人来说,“佛”并不神秘,是可以从人修成的。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古代有那么多的艺术家以佛经中的动人故事为绘画的题材,曹不兴、顾恺之、张僧繇、展子虔、阎立本、吴道子等历代名画家皆以擅长佛画而传世。
西方的教堂艺术,东方的早期造像几乎都是表现神的,中国流传下来的最古老、最早期绘画也都是画的神。神是完美的、伟大的、散发着光明,是不能随便画的。要表现出神的庄严殊胜,是需要做画与塑像者正统的表现手法,精湛的技艺,和高尚的人格道德。神也是慈悲于人的,创作者虔诚的心,神就赋予他们善念与灵感,展现给他们天国圣境的绚丽多彩,壮丽辉煌,使创作出的作品意境广阔深远,色彩斑斓,产生出永恒的灿烂光辉,表现了古人所追求的真正的善和美。
这样的传统艺术是精神与物质世界的统一体。作品中往往蕴涵了无穷的神韵,古代的艺术大师一般都是道德高尚的饱学之士。他们十分重视自身文化修养,其中很多都是修道之人,把雕塑绘画也当成其自身修养的一部分。那些意义深远的艺术作品与古时人类的社会道德基准是息息相关的。
孔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即孔子说:“以道为志向,以德为根据,以仁为凭借,就会精通六艺。” 所以人类的艺术与道德是密不可分的。
张彦远又道:“自古善画者,莫匪衣冠贵胄,逸士高人,振妙一时,传芳千祀,非闾阎鄙贱之所能为也。” 也就是说一幅上品之画,对画师的人格修养是要求极高的。
对道德的重视,还表现在艺术创作中的写实求真。要求创作者准确表现物体的准确性和真实性。中国古代雕塑、绘画比较注重神韵,“以意写神” ,从作品的深远意境中表现神彩,但却有比例不够准确、技术不成熟的缺陷。因为中国古代的艺术大师多属民间艺人,或单门独传,或个人的天赋,没有系统的理论、没有学校、没有正规的训练,不象西方传统的学院派艺术,重点放在准确、细腻、逼真的技法上,有学校、有理论、有正规的训练,作品从形到神都准确得象真人真物一般,表现得都非常准确。这是两种不同的艺术风格,都是正统艺术,对艺术家技能、道德上的要求却是相同的。
现代艺术在人类道德不断下滑的基准上也渐渐远离了正统艺术的轨道。人们开始不信神,艺术家以自我为中心,放弃正统艺术中物体准确性这一原则,放纵意识,追求阴暗、怪异的潮流。以至哲学家、艺术评论家阿瑟•丹图指出:“你再也不能说什么是艺术、什么不是艺术了,那个时代早已结束。”
正统的古典艺术是神教给人的,对人及人生活的环境是有益的。所以古代的艺术家能够耗尽一生,怀着恭敬的心去表现神的伟大。敦煌石窟的辉煌成就,还有西方教堂、宫殿里的一些用传统手法表现的雕塑、绘画,都是神传的人类真正的艺术,让今天的人看到古代信神的人们是怎样用艺术来表达善和美的,表达神传给人的道德规范,普世真理。至善至美的艺术才是完美神圣的艺术。敬天敬神的古人所崇尚和追求的才是人真正美好的归属。
神传艺术,意境无限深远。那些古人流传至今的珍贵艺术作品,真正的意义却是使当今的人类再度被神拯救之后,道德复苏的同时,也能从古人留下的纯善纯美的艺术中,走回神传给人的真正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