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故事(八): 明大义唐人上访 “控中原”终成泡影(下)

送红潮


【正见网2006年05月15日】

天安门


说到天安门,它原是一座神圣之门,到公元2000年的时候,都快500岁了,它是明朝永乐十五年建造的,作为紫禁城的正门。起初名叫“承天门”,含有“承天启运”与“受命于天”的意思。中国帝王在天安门城楼上颁发诏书、举行大典的时候,中国的君臣百姓,总是满心充盈尊神敬天的诚意,上苍也就开启玄妙之门,总是让中国人生出一种神圣的感觉,觉得身体高大,头顶蓝天,脚踩大地,心神在上苍的轰鸣中飞翔。

不过,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不是那样了,现在我们就是在天安门城楼站上十天,抬头望多高,也不会有那般神圣之感了,因为呢,我们中国人的神圣之感,被一个怪物给囚禁起来了,囚禁起来之后,中国人遭殃可就遭到骨子里头去了。若要细说端详的话,这过程跟天安门还有些关系呢。

话说1966年八月份,一个高个子男人,踱出他的书房,来到天安门前的金水桥边下了车,一会儿推开警卫去和红卫兵们握握手,一会儿又换上了一套不合身的军装,最后登上天安门城楼,挥动军帽,把当时上百万的青年学生煽得热血沸腾,昏头转向。

这个高个子男人,喜欢抽烟,爱好斗争,很高兴中国人给他跳一跳忠字舞啊喊一喊万岁什么的,他不愿意听别人的意见,也就听不到什么意见,当然死亡影子的警告,他还是时时听得到的,因为那时他已经七十好几了。人到七十古来稀,每次接到死亡警告,可怜的他都是两眼一片漆黑。这个时候, 更由于马克思亡魂的驱动,他要连根拔掉中国人的神圣感,就不打算留一点后路了,于是,他首先把中国的母腹一刀划开来,拿出母腹里的婴儿,趁热气蒸腾,移植到中共的肚腹里面,稍加培育,便成长成为1966年那个时候的大中小学生, 在高个子男人的诱导与唆使下,他们摇身变成了红卫兵。高个子男人说:“阶级斗争是你们的一门主课”, 要破四旧,要除毒草,要横扫牛鬼蛇神, 红卫兵立刻就杀向街头, 先把北京城内外砸了个遍,人民日报一声《好得很!》、“破四旧”运动就噼里啪啦烧遍了全中国城市和乡村。
 
八国联军洗劫中华的时候还有他们办不到的事,他们办不到的事情,嘿,红卫兵们办到了。八国联军洗劫颐和园时,枪击过万寿山顶的千尊佛像,留下一些五官不全的佛像。八国联军走了半个多世纪,哪晓得又冲来了中共的红卫兵,红卫兵是连五官不全的佛像也捣乱砸毁了。这里我们何妨琢磨一下,八国联军搞洗劫,说到底是仰慕中国文化,认为有价值,中共破四旧,事先就挑明了是仇恨中国文化,认为无价值。差别是很大的哩。由于是恨嘛,所以就狠,人家日本人也是烧抢,可还懂得珍惜中国文化,中共它只要它的那个党文化,把中国传统文化一个劲儿的狠踩。单说五台山上,曾有一位和尚,刺指咬舌,用血写了一部七十五万字的《华严经》。抗日战争期间,日本人曾借到东京展览过半年,最后却也按期原物归还。轮到红卫兵,却把僧人的血液视为粪土,将血写的经书卷草把子一般的卷走,到今天都不知去向。所以说,中共焚书烧画远甚于日寇,“他们撕字画、砸古玩,还一面撕一面唾骂是封建主义的玩艺儿。红卫兵自搬自烧,还围着火堆呼口号。”这里描述的事儿在那个时候真是太常见了。

儒释道思想是中国文化的根子,所以,中共到处拆庙庵道观、赶僧尼道士。中国最早的佛教寺院白马寺里面,一千多年的辽代泥塑十八罗汉被毁坏,两千年前一位印度高僧带来的贝叶经被焚毁,稀世之宝玉马被砸烂。陕西周至县境内,中国最古老的道教宫观被破坏,道士们则全都被迫离开,被迫剃头、脱下道服。安徽霍邱县文庙,山东莱阳县文庙,吉林市文庙是祭奠孔子的地方,也被破坏得没有个看相 。

当时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彻底的革命,是从琴棋书画,到故居古墓,从家族宗谱到民族史诗,从不会喊冤的物品到会喊冤的人,从有形的生命到无形的一闪念,铲除的铲除,毁坏的毁坏,歪曲的歪曲,丑化的丑化,“打烂了人家的神龛,撕下天地君师父母的神位……换上毛主席像,供上毛泽东选集……”

这个高个子男子,被共产主义蛊惑, 从1949年到1976年,这么几十年里,他煽起了十三亿人的恐惧感,取代了传统文化赋予的神圣感,他筑起一座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监狱,把中国人头顶蓝天、脚踩大地的崇高,变为眼看高墙、脚拖镣铐的卑贱,以前中国人常常心神在上苍的轰鸣中飞翔,现在呢,就只能在中共的监狱里颤抖着跪爬。在1976年,这个高个子男人死去了,躺在一个小小的水晶棺材里,却留下一座人类有史以来的最大的监狱 ――党文化监狱。那个时候,全世界还有许多国家都有这种监狱。

你说全个中国居然是座党文化的大监狱,未免太过于夸张了吧?不夸张,有唐人为例。高个子男人死去的那年,唐人才四岁,是不辨东南西北的娃娃一个,长到八岁,才学会数数,知道告诉老师自己是中农,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叫他小小年纪也害怕起来。那时他读一年级,课堂上还在念什么“你办事,我放心,毛主席的恩情似海深”,课下老师还在教学生喊口号:“打倒敌人,打倒反动派”什么的。八岁的唐人在回家的路上随口喊了几句口号,“打倒国民党,打倒反动派,打倒敌人,打倒……”再打倒什么呢,唐人忘词了,可是打倒两字已经出口了,不容他细想,捡最熟的接上,于是乎,就是一句“打倒――xx党,哈哈,哩格啷格哩。”这是中午喊的,下午到路边的木器社去玩的时候,听见木工师傅正和爸爸谈自己呢,爸爸把唐人喊过来,一个木工师傅还在说:“这――要是转去几年,这个伢早就捉走了。”爸爸当时的神情唐人一辈子都记得:严峻,忧惧,无奈,爱怜,他望着孩子清澈的眼睛说:“那是说不得的,小心被派出所的黄所长抓去了呢。”用黄所长吓小孩是比麻老虎还重,一声“麻老虎来了”,小孩也许不怕,一声“黄所长来了”,可就怕了,因为黄所长他有条大狼狗,又有根黑电棍,连大人都怕他,何况小孩子呢。唉,那一回唐人印象可深刻了。爸爸有一颗童心,是最喜欢逗孩子高兴的那种爸爸,却还是不能不把恐怖传给才学会数数的孩子,让孩子早早的戴上恐怖的枷锁,并且以此作为懂事的一个重要标志。唐人这件事情,是千真万确的,在中国也很常见,我说全个中国被中共整成了座党文化的大监狱,现在你该无话可说了吧。

可是呢,过了十几年的光景,中国的党文化监狱出了点问题,就是中国人表示不喜欢它,连当时顶着中共总书记之名的人,都不喜欢它,到最后大家要越狱了。 然而,有一个矮个子男人出来弹压了这次越狱。

话说1989年春夏之交,上百万市民打出了“跪久了,站起来溜溜”的横幅,在北京搞起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来,5月30日,大学生们又搬来一座十米高的自由女神像,树立在天安门广场,学生们一个一个地加入绝食的队伍,到6月4日,整个天安门广场上还有十几万人,在纪念碑集结的主要是学生,大约七、八千人,他们反官倒,要民主,反专制,要自由,从根子上讲啊,就是要跳出党文化的大监狱,先不谈自由女神像是不是能够恢复中国人的神圣崇高,咱们中国人那时首先是要越狱。这个运动影响可谓很大,那是全国响应、举世关注的大影响。

这一下,矮个子男人可不干了,这个矮个子男人,喜欢中国人叫他核心人物,倒在水晶棺材里的那个高个子男人是第一代核心人物,那他就是第二代核心人物啦,核心人物就核心人物吧,他做的事情却是“黑心事情”。1989年,他早就超过了七十岁, 人到七十古来稀,他做“黑心事情”的时候,恐怕是有一番想法的:我嘛,还能活几年呢,事情做对了是个死,事情做错了也是个死,反正是个死,爱怎么干就怎么干吧,我死之后,哪怕洪水滔天。

核心人物把手这么一挥,军队就来到天安门广场,军人手拿冲锋枪、机关枪、手枪,开着坦克、装甲车,向市民、学生们扫射、碾轧,市民、学生们成排的倒下,那些被活活碾轧而死的人,脑浆迸流,鲜血四溅,不成人形。当时,中国红十字会统计说有二千七百人死亡,三万人受伤。“漂亮的中国人”还是没办法,6月4日凌晨五时,几千名学生、教师及市民撤离天安门广场,他们悲哀地唱着《国际歌》,又原路退回到党文化的监狱中去, 去接受中共的惩罚,接受中共的强制洗脑,不再敢兴起越狱的劲头,自欺欺人地钻入中共编织的“生存套”中 ,中国以前是神州,现在成了鬼地方,成了大监狱,大家还是只有跪着过日子的份儿啊。

那个时候,唐人正在读一本《毛泽东传》,眼看着自己的老师们把大字报贴满了街道,说什么:“天安门前大批学生倒在血泊中”,“强烈抗议法西斯政府”,“绞死某某某”等,唐人却很顽强的相信《新闻联播》,他想:“xx党是人民利益的代表,新华字典里写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向学生开枪呢”,正赶上期终考试,唐人在语文试卷的作文题中,把天安门的戒严部队还比作钢铁长城呢!象唐人这样的,跪在党文化的牢笼里的人,还自鸣得意的,就是今天,又何止千万呢?

再说那个矮个子男人七八年之后,也死了。 死之前树起了第三个核心人物,第三个核心人物是个大眼镜男人。大眼镜男人没有摸过枪杆子,毫无战功,所以没有几个中国人对他服气,越是这样,他越不肯错过时机,有事没事喜欢在人前出风头,喜欢唱歌跳舞题字之类的玩意儿。虽然香港、澳门回归了,但是,他总还是戴着一顶愁帽子:哎――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世界上的共产政权一个接一个垮掉了,共产主义的马戏团差不多被民众都嘘走了,中共的党文化监狱前途多么……他不信共产主义,也知道亡党是迟早的事,亡就亡,但是,我活着的时候可不要亡。多年来,他一直用利益来麻醉中国人,用暴力的暗示来吓唬中国人,用流氓手段来迷惑中国人,即使这样,不稳定因素年年还是个莫大困扰。1999年4月25日,上万名法轮功学员聚集在中南海反映情况,他从防弹车里往外一瞅,法轮功学员的镇静和大义更是让他吓了一跳,嗬,又要越狱是吧。好,等着瞧吧。吓猴还找不到鸡呢!

大眼镜男人把手挥了一下,全国的电台、报纸、广播开足火力,在1999年7月23日,对法轮功发动突然而又猛烈的袭击,2000多种报纸、杂志、上百家广播和电视,在短短的半年内,向着海内外,发出诬蔑报导和批判文章,竟然高达三十余万篇次。现代化造谣手段超过文革时期十倍百倍。

大眼镜男人把手又挥了一下,上万名武警荷枪实弹进入北京,周边军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7月20日, 他下令进行了一场遍及全国范围的大逮捕,所有被认为是法轮功“骨干”的成员都被中共拘留或带走问话,世界上数量最庞大的军队、武警、公安、劳教、监狱系统开始了性质最邪恶的运作。

大眼镜男人再一挥手,100多万平方公里的中国领土,挥给了俄罗斯,这些宝贵的土地,有东北三省大小,相当于几十个台湾。海参崴、尼布楚、外兴安岭、库页岛、江东六十四屯,这些地名叫起来象是中国土地的名字,实际上,在宣布镇压法轮功后不久,被大眼镜男人划给了俄罗斯。 1999年12月9日和10日, 在这两天里,大眼镜男人在天安门附近的某个地方,与来访的俄罗斯总统叶利钦签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俄罗斯联邦政府关于中俄国界线东西两段的叙述议定书》,出卖了100多万平方公里,然后又与叶利钦拥抱,攀着叶利钦的脖子,高兴得象落水的孩子突然抓到一个救生圈,这下你俄罗斯该满足了吧,可是你得帮我,帮我们维持这个中共政权,保住这个党文化的大监狱。

1999年这一年,大眼镜男人超过七十岁已经三年了,人到七十古来稀,死亡的影子总是叫他这种人眼前一片漆黑。他忙内又忙外,目的就一个,扎扎实实的教训一下中国人,哼,休想在我有生之年越狱,我只要活着我就是监狱长,别人,要么是狱警,要么是囚徒。活着就是这样,死了我不管。法轮功人多,讲真善忍,正好杀一儆百,刷新恐惧,在斗争中,中共永远是赢家,全中国人必须服服帖帖的,是囚徒就回到囚徒的位置上去吧,哼。

大眼镜男人上台以来,唐人对政治完全失去了兴趣,一则是在念高一时,一个开商店的大学生激动的现身说法,把六四屠城的真相讲得如临其境,叫唐人恍然大悟;二则是唐人的志趣转向了学术与人生真谛的寻求,不再看新闻联播与《毛泽东传》,尤其是1996年以来的修炼,更是使得唐人脱胎换骨,那么究竟怎么个脱胎换骨法,我们待会儿从唐人在北京的故事里也就可见一斑了。

迈入新世纪

大眼镜男人在中南海正洋洋自得的时候,唐人一行来到了北京。

上回说到唐人一行,听一个车夫说国务院信访办要等到星期一才会上班,于是就投宿到了天安门附近一家旅馆里面。

第二天,一大早,唐人窗户底下有两个人的声音,男的好象是说:“……上访是我们的权利…… ”女的好象是在说:“……太不讲道理了,抄家,抓人,还不许炼功,我们到了国务院信访办,要好好的说一说……”
老婆婆耳朵尖,听到了,就悄悄走近说话的两个人,试探着问他们为什么要上访,女子忙说是因为法轮功受冤枉,老婆婆一听,别提有多高兴,啊,碰到同路人了不是,“我们四个也是,来上访的,坐了一夜的车,昨天看你们好象是旅馆的人,原来是同修。”老婆婆回房告诉了唐人,唐人也很高兴,正好可以交流一下。可是人家并没有主动的进来,惟恐他们有什么顾虑,也就没有过去邀请。

上回我们说过了,这窗子底下的两位,哪里是什么同修? 就是旅馆老板和老板姐姐。姐弟俩一看原来唐人一伙果然是为法轮功来北京上访的,姐姐打一个电话给一个熟人,叫他来帮忙,再打一个电话给了本区的派出所。几分钟后,一个虎背熊腰的小伙子摇过来,堵住唐人他们的房门,望着他们说:“你们是一拨一拨的来,我们也是一拨一拨的送,昨天送走了三个,今天又来了四个,你们不怕我们怕,在北京这么多年,谁不怕政府啊,不过呢, 你们又是学生又是婆婆的,还有两个是教师,往日无仇,今日无冤,你们要走就一起走,四个都走,走得远远的。要不走呢,就一个也不要走,等着派出所的来人,嗯――明白吗? 要走一起走。”
三个年轻人并没有动,腿还盘着,书还在手上拿着,似乎在考虑来人的话,又似乎没有考虑。不怕呀?怕就不到北京来了。只有老婆婆看着来人,象看着自己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等来人把话说完,老婆婆把唐人的腿拍了一拍,又对另外两个年轻人说:“我们还是走吧,不然,还是上访不成。”三个青年犹豫了一会,就开始收拾东西,老婆婆也回房收拾了东西,临走之前,老婆婆对小伙子说了一句:“行善是有善报的。”

唐人一行出旅馆约十分钟,派出所的车子就在旅馆门口停下来了,跳出两个警察。警察进来问老板:“对不起我们来晚了,人呢?”老板和姐姐都扭头望着那小伙子,意思是好汉做事好汉当吧。 小伙子不慌不忙地说:

“噢,走了。”

“走了?很多人吗?”

“对,我以为你们几分钟就能到呢,结果他们察觉了什么,就走了,我们再多人也拦不住,你们早来十分钟,那他们还没有出门,就好办了。”

“你呀,他们那种人,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哪有拦不住的道理,我们也不过来了两个人嘛。”

“我怎么知道他们打不还手呢?”

“他们上哪个方向去了?”

“东边。”

两个警察开着车向东边追去。有这么认真吗?哎,不过是做做样子,转了一圈,就回去了。

不过奇怪得很,那个小伙子为什么要把唐人他们放了,是因为唐人他们身份特殊吗?非也。原因是这个小伙子暗地里是最最佩服法轮功学员,他自家的亲戚当中就有好几个修炼法轮大法的,他本人还藏着一本《转法轮》,说是到老了再好好琢磨一番的。你说,他这个心态,当然会放人。当时老板姐姐央求他做这个事的时候,他就想:这算是找对人了。老板和他姐姐哪里知道个中情由,还以为是什么别的原因呢。

唐人一行出了旅馆,现在正在过早。这时有两个便衣在天安门附近转悠,他们是一老一小,老便衣和小便衣在一个单位上,但是没有什么话好说。以前他俩关系还真是不错,老便衣都说好了要给小便衣找个对象呢,他们还经常在一起打麻将,输赢比较的小,玩玩而已。起初麻将增进了彼此的感情,但后来却成了他们彼此隔膜的根子,说起来只不过是为了二百元钱。老便衣在牌场上向小便衣借过四百元,可惜他睡一觉起来忘记了,小便衣等呀等,不见有还钱的希望,要又不好要,舍又舍不得,最后干脆趁在一起春游的时候,向老便衣借了二百元钱。这回借了自然就不打算还,可是老便衣却把这件事牢记在心,几个月过去了,他就觉得天底下有那么一个小伙子借钱居然不还。这样,两人见面时心里不免都在嘀咕:“你还欠我二百元呢,看你那样子是不打算还了。”二百元钱是个小数目,有借无还却是个大问题,久而久之,他俩居然生起了很大的隔阂,甚至互相之间有时都感受到了对方的莫名其妙的敌意。所以,他们并肩走了几步,就分道扬镳了。

唐人他们坐在小吃店里喝豆浆,吃馒头。那个小便衣跟踪他们一两个小时,觉得他们太象法轮功学员了,就钻进小吃店,小便衣挨唐人坐下,也要了豆浆和馒头,试探唐人道:“来探亲的?” 唐人说是有事儿,“噢,有事,我也是,我是来上――访――的。”小便衣故意压低声音说,同时注意唐人的表情。“噢。” 唐人不动声色,但是这时便衣背起经文来,“善者慈悲心常在,无怨无恨,以苦为乐。” 这一下唐人解除戒心,边吃馒头边点头,“嗯嗯――噢,你是同修啊,我们也是来上访的。我们昨天才到,等会我们找个地方交流一下吧。”“好的好的。”这个小便衣心想:“你们要跟我交流,我要用你们交差。”

小便衣吃完,服务员过来收拾,小便衣一摸兜,哎呀,换裤子了,钱都在换下的裤子里,现在正搭在床头上呢。唐人看在眼里,“我来付。”唐人把钱给了服务员,然后,微笑着说:“怎么?被小偷偷了?” “嗯――不,不,是――不小心,反正是不见了?”这小便衣支支吾吾干什么?撒谎的人,仓促之间总会这个样子,这也是这个行当的苦处,他先是想说我的钱在旅社里,后来转念又一想,“看他们样子是慈眉善目,帮人不要对方先开口,不错,我学过他们的书,真善忍,当然几元钱的早点钱,谁都不在话下,如果是个较大数目,恐怕就善不起来吧?我何不趁此良机试他们一试呢?”他是这样想的,当然就有上面的一番话了。

“一方面要注意,另一方面心态要正。我这里有两百元。”唐人把钱放在小便衣的手心,两手握着小便衣的那只手,意思是不要推辞。小便衣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从手掌暖到心窝里去了。多少年前,母亲握着自己的小手时,才有这种感觉。小便衣傻站着,揉捏着钞票,机械的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心里却是另一番话:“中国人都这个样子,该有多好, 钱本来是帮我们融洽关系的,生活中,却越来越多的破坏着人们的关系,先不说法轮功学员怎么样,我们中国就少了这样的人,我是警察,这个方面最有发言权了……”小便衣想想是真不好意思,同样是两百块,我就老是记着别人没还,人家就是一把掏出来,按在我的手心里。于是,他真的感动了:“好,好,我佩服你们,我是什么人,你们就不要问了,钱你拿去,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们,满北京都是便衣,你们的样子也太明显了,还是早点回去吧。再见。”小便衣说完,自觉对得起良心,迈腿出了小吃店。

唐人一行整理了一下衣装,把小包放进大包,神态放悠闲一点,但是走了几条街道,还是被一个便衣盯上了,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老便衣。老便衣昨天晚上又熬夜了,陪客人打麻将到两点半,疲劳就算了,还输去了八百块,妻子的一顿小吵小闹是跑不了的,“哼,输那一点算什么,把人输了才算有本事!”大概妻子又会这样嘲骂吧,看到唐人一行的时候,他正在这样苦笑着想。突然,他敛起苦笑,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四个人,这四人神态和看守所里的法轮功学员太象了,脚步沉着,眉宇安详,明明是外地人,对皇城风物却并不张望,对各色人等亦毫无戒心,一种随遇而安、无往不适而又宁静致远、内心充实的态度很是显眼,加之唐人一行的方向正是天安门,所以,老便衣就一直咬在他们的后面。唐人正走着,不经意间发现有个人在后面,一直在跟着,有了先前的两次风波,这回就格外的留心,唐人装作系鞋带,往后仔细的瞧去,发现那个人的确是个便衣,五六十岁的人了,还做这种事,他想。前面是个拐角,唐人轻轻的告诉大家先分开来,各走各的道,然后在天安门前会合。一过拐角,大家分道扬镳,走了四条路线。老便衣慌忙选择唐人跟上。唐人先进了一家书店,后买了一瓶矿泉水,时快时慢的走着,老便衣此时已经确定唐人是法轮功了。心想你就这样住下来,我就和老板一起搜身,你要是散发传单、炼功或搞宣传,我就毫不客气的下手了。他往前面看去,前面是个十字路口,那里有好多商店,还有一些四通八达安静幽深的胡同,于是,他连忙向唐人走近。可是唐人竟然疾走起来,到了十字路口,钻进一条胡同,一溜小跑,老便衣急坏了,气喘吁吁追过来,也钻进胡同,迈步跑起来,忽然扑通一声,老便衣晃了一下,被个石块绊倒了,重重摔在地上。可怜他不比年轻人,上年纪的人摔一下就象一下,加之昨晚熬夜两点半才睡,余外输钱输得心事重重,还忘记了过早,所以,一个扑通,两眼昏黑,他就四肢着地,脸色苍白,一动也不能动。象这种情况,在地上躺半个小时就会醒转,只不过是盯梢的对象就跑掉了。唐人正拐弯进到另一条巷子里去了,突听得身后一声扑通,然后就没有追踪的脚步声,他不禁高兴起来,是不是那个便衣摔倒了,好,正好让我逃脱,唐人边跑边叫好。唐人又跑了十几米,却站住了,站住了不说,还往回跑,拐一个弯,就看到扑通一下的果然是那个盯梢的老年人,他四肢着地。走近一看,老便衣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额头上汗津津的。唐人稍微犹豫了一下,俯身将老便衣的头扶起来搁在自己的大腿上里,往他嘴里一点一点地滴矿泉水。北京的三月天,矿泉水有些寒凉,滴了几分钟,老便衣的手脚开始动起来,又滴了几分钟,他的眼睛快要睁开了。老便衣那时只觉得一片沉重的黑暗将天地罩得很紧,偶尔划过几颗寒冷的流星,不想这流星居然一颗比一颗亮,最后彻底掀开笼罩天地的黑幕,无限的光明中现出一个巨大的头像,再定睛一看,却原来是那个法轮功学员的头。一瞬间的时间里,老便衣就彻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羞愧,衰老的羞愧,尤其是道德上的羞愧,使他又把眼睛闭上,宁愿是一场梦。后来,他睁开眼睛,唐人扶他站起来,替他拍打灰尘。老便衣躺着的时候,觉得似乎躺在摇篮里一般,觉得又温馨又纯洁。现在他站起来,习惯,叫他去维护他那可怜的尊严,叫他去威胁唐人,而良心最终占了上风,他说道:“我谢谢你――”,然后,摇着头,擦着汗,慢慢地走了。唐人赶上去把矿泉水塞到老便衣的上衣的口袋里,“谢谢――你们还是保重吧。”

不是恭维啊,象这些方面都是唐人的长处,舍己为人,奋不顾身。不了解的人也许要说了,这都是因为唐人身为大学教师啊,了解的人都知道,就是大学教师也未必能如此忘我,其实还是因为唐人是法轮功学员。你可记得我们说过唐人自96年修炼以后,就脱胎换骨一般吗?舍弃一切,维护真正的正信,无怨无恨,拯救被党的谎言毒害的世人,这都是法轮功学员的特点与风采,大学教师能做到,各行各业的中国人,凡坚修大法者,都能做到,不妨我们再举出几个例子来稍作说明。

就在四个月前,1999年10月28日,一部分北京和外地大法弟子共计20多人,为了能让世人知道法轮大法的真相,怀着对真理与正义的一片赤诚,在邪恶最猖獗的时候,勇敢地站了出来,冲破了重重阻力,成功地在北京通州区月亮河渡假村,举办了震惊中外的“中国大陆法轮大法新闻发布会”。海外媒体包括香港媒体给予了正面报道。“新闻发布会”第一次向海外媒体揭露了邪恶的谎言和国内大法弟子遭到残酷迫害的事实真相。参加“新闻发布会”的国外记者深深地被大法弟子的勇敢、坚强不屈所震撼。这里是一个经历此事的学员的日记摘录:10月28日,12点半左右,路透社副首席记者带着一个记者和摄像师到场。我马上请学员将横幅挂起来。并捧出师父的法像及两幅法轮图和写着“论语”的镜框。这三个记者马上进入工作。有个11 岁姓曲的小男孩捧着师父的法像,路透社记者未等我宣布开始即先行采访这个小男孩,刚好他的母亲捧着法轮图站在他旁边。小男孩的父亲也在场。不到半小时,美联社、纽约时报的记者带着一个摄像师也匆匆到场。我就宣布新闻发布会开始,并宣读了发言稿。这时几个记者马上向我提了一些有关我个人受迫害的问题。我简单地回答后,马上跟记者说,我想把宝贵的时间留给在坐的其他学员,因为他们受到的迫害比我严重得很多……记者大约采访了近十名的学员,其中在采访那位当警察的学员时候,时间拖得比较长,记者问得非常详细。由于三个摄影师都是女性,她们对石家庄丁延的被拷打之事表示了极大的同情,给她拍了很多照片。 大约进行了一个小时15分钟,本来还有一些学员想发言的,但记者已经都不再采访了,我小声问了路透社记者为什么,他告诉我说要快点结束,不然相当危险。我就请学员集体炼第三套功法,“灌通两极法”。只做了一遍,然后大家面向师父的法像合十,背诵《洪吟》中的诗“做人”。

就在三个月以前,又发生了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1999年11月18日至11月26日,中国大陆法轮功学员在花城广州主办了“1999年中国法轮大法法会”,除中国大陆的数十名学员外,澳大利亚、瑞典、美国等地的海外大法学员也前往参加了这次盛会。参加法会的每一位学员都将4月25日以来7个月的护法经历,写成心得体会,互相交流,法会进行到第七天(11月25日)凌晨三点,一群警察闯进正在筹备27日法会的17位学员的住所,以没有“三证”为由准备强行搜捕。 一位学员冲破警察的阻挡,放出《普度》音乐;学员丁延含笑环视布满宿舍的警察,平静的对所有的学员说:“被警察带走前,我给大家,读一读我将在11月27号的法会上发言的心得体会吧。《让生命在正法中辉煌》……”在场的所有学员都拥到丁延身边,把她紧紧围在中间。 学员们都含着眼泪,警察也哭起来……

所有这些事情的发生,都说明一个道理,法轮功学员是明白真理的人,早已置身于一切樊篱之外,带着这样纯正的光芒,真正恢复了中国人自古以来的神圣感,恢复了中国人从做好人到追求更高境界的传统,带着这种慈悲的力量,法轮功学员更不在党文化监狱之中,那些理智的警察都感动了,他们也许已经觉察到,凡在党文化之中的都是真正的囚徒,包括利用党文化谋取眼前利益的当权者,而从党文化监狱的高墙的铁丝网上,伸出援救之手的,乃是明白了真理到底是什么的法轮功学员。

再说唐人这时已经来到天安门,只听得一片的嘈嚷,天安门前围了一圈人,圈子内有一个法轮功学员把录音机拿出来放起炼功音乐,另两个功友迅速把写着“法轮大法好”的长横幅拉了出来。一个十四岁的小孩也拉起一块短横幅,上面是灿灿的三个字“真善忍”,其余十几人站着炼功。过了十几秒钟,唐人听见一个警察象发疯似的又骂又吼地跑了过来,接着又有几个警察跑过扯横幅、制止炼功,他们把学员的手打下来,学员又坚定地举上去扯着横幅、炼着功,接着几辆依维柯飞奔金水桥边,跳下七八名便衣和武警,冲进人圈子,架起学员往依维柯里拖。混乱中,一个警察把那个十四岁的小孩一把拨向人群,小孩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横幅落在唐人脚边。唐人顾不得扶小孩,捡起横幅,快步走向人圈中心,高高举起横幅,大声喊着口号,随即,十来人一齐喊。“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的洪大声音,突然爆发出来,这声音,突破了警察捂嘴的手,这声音,不顾那些踢在肚子上的脚,从心底呐喊出来,震得警察们矮了半截,围观者瞪大了眼睛。唐人突然感到自己身体高大,头顶蓝天,脚踩大地,那些什么警察呀核心人物呀,被党文化弄糊涂了的围观者呀,被圈在一个小圈子里,在唐人脚底下打转转,只有俯视才看得清楚。直到两个警察将他抬起来往依维柯里塞,唐人还感觉到天地在轰鸣,各界众生在敲锣打鼓,欢呼沸腾呢。

一个围观者说:“这下看他们还敢不敢喊?”

话刚落音,那个十四岁的小孩挤出人群,向依维柯跑去,一边跑一边喊:“还有我呢,我也是大法弟子。”几辆依维柯哼了一下,气急败坏的都跑走了。唐人从车窗伸出手来向小孩挥手道别,转眼消失在一片辽阔的天空之下。

“这些法轮功学员要进监狱了。”有个人说。

可是,法轮功学员才真正是走出了监狱。

党文化监狱先是筑在13亿人的内心里,再才能够筑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上,所以,我们中国人,只要从内心里明白党的邪恶本性,从内心里产生出对善的正见与追求,不在于什么政治手段,不在于什么物质基础,精诚所至,大家自然可以亲眼看到党文化监狱的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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