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8年10月31日】
裴谌、王敬伯、梁芳约为方外之友。隋大业中,相与入白鹿山学道。以为黄白可成,不死之药可致;云飞羽化,无非积学。辛勤采练,手足胼胝,十数年间无事。
后梁芳死,敬伯对裴谌说:“吾所以去国忘家,耳绝丝竹,口厌肥豢,目弃奇色;去华屋而乐茆斋,贱欢娱而贵寂寞,不就是为了乘云驾鹤,游戏蓬壶(仙境)?就算不成,也望长生,寿比天地。今仙海无涯,长生未致,辛勤于云山之外,不免就死。敬伯所乐,将下山,乘肥衣轻,听歌玩色,游于京洛;意足而后求达(玩够了求发达),建功立事,以荣耀人寰。纵不能憩三山饮瑶池,骖龙衣霞,歌鸾舞凤,与仙官为侣,也可腰金拖紫,图形凌烟,厕卿大夫(当官)之间。何如哉?你回去吗?不要空死深山。”裴谌说:“吾乃梦醒者,不复低迷。”敬伯遂归,谌留他不住。
时唐贞观初,朝廷以敬伯的旧籍(世袭的职务),调授其左武卫骑曹参军。大将军赵胐妻之以女,数年间迁升为大理廷评衣绯奉使。
从淮南舟行过高邮。“制使”之行,呵叱风生,舟船不敢动。时天微雨,忽有一渔舟突入船队,有老人蓑衣戴笠,鼓棹而去,其疾如风。敬伯以为,吾乃制使,威振远近,此渔夫大胆!试视之,乃谌,遂令追。因请维舟,延之坐内,握手慰之:“兄久居深山,抛掷名、宦而无成,也就到此为止吧。夫风不可系,影不可捕。古人虽祖长尚秉烛游,况少年白昼而掷之乎?(这句话或可这样解释:古人在年事已高,风烛残年之时,去为长寿做点小小的努力,还算说得过去;而你在风华正茂之年,去浪费青春,实在划不来。)敬伯出山数年,今天已是“廷尉评事”了。
“因为之前平反冤狱的事得到圣上的恩准,到淮南决疑狱,今谳于有司,供上级详断,再由其它官吏复核。我只是参予了过程中的预选,所以有这次出行。”
“我个人的仕途,未可言官达,比之山叟,自谓差胜。兄甘劳苦,竟如曩日(与以前没什么变化)。奇遇啊!今天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奉给。”
谌曰:“我,乡下人,心近云鹤,不可能被死老鼠惊吓。吾沉子浮,鱼鸟各适,何必在我面前炫耀?你在人世中需要的东西,我应当给你,世间还有什么东西值得馈赠于我?我与山中之友出来买药,在广陵亦有歇肩的地方,距青园桥东数里,樱桃园园北车门及吾宅。你公事之余可来看我。”随后,翛然而去。
敬伯到广陵十余日,办完事闲思谌言,找到樱桃园,果有车门,试问之,乃裴宅。人引以入,初尚荒凉,移步愈佳。行数百步,方及大门,楼阁重复,花木鲜秀,似非人境。烟翠葱笼,景色妍媚,不可形状。香风飒来,神清气爽,飘飘然有凌云之意。下了车,从新回视自身,若腐鼠;视自己的随从,若蝼蚁。
既而,稍闻剑佩之声,二青衣出曰:“裴郎来哦”一人衣冠伟然,仪貌奇丽,敬伯前拜视之,乃谌也。裴谌尉之曰:“尘界仕官,久食腥膻,愁欲之火焰于心中,负之而行固甚劳困。”遂揖以入坐于中堂。窗户、栋梁饰以异宝,屏、帐皆画云鹤。有顷,四青衣捧碧玉台盘而至,器物珍异,皆非人世所有;香醪嘉馔,目所未窥。既而,日将暮,命摆宴,燃九光之灯,光华满坐。女乐二十人,皆绝代之色,列坐其前。
裴顾小黄头曰:“王评事是我山中之友,道情不固,弃我下山。阔别近十年,才当了个廷尉级的官,今俗心已就,需要俗妓来娱乐,看咱家女孩儿没有合适的人选,你去召士大夫家的女儿,已经嫁了人的;如果近处没有,五千里范围内皆可,选了来。”小黄头唯唯而去。
诸妓调碧玉筝,调尚未谐,小黄头复命。引一妓自西阶登,拜裴谌。裴指曰:“参评事”敬伯答拜,细视之,乃其妻赵氏,敬伯惊讶不敢言;妻亦甚骇,目之不已。遂令坐玉阶下。一青衣捧玳瑁筝授之,正是赵氏平素所擅长弹奏的乐器。因令与坐妓合奏以送酒。敬伯于坐间取一殷色朱李投之,赵暗瞥敬伯,悄悄系于衣带。妓所奏之曲,赵皆跟不上,裴就让她随意演奏,她时断时继,以呈其曲。其歌虽非云韵九奏之乐,而清亮宛转,酬献及欢。
天将曙,裴召前黄头曰:“送赵夫人”且对她说:“此乃九天画堂,常人不到,吾昔与王敬伯为方外之交,怜其为俗所迷,自投汤火,以智自烧,以明自贼,将沉浮于生死海中,求岸不得。故命于此以醒之。今日之会,诚再难得,亦夫人宿命,乃得暂游。云山万重,复往劳苦,无辞也。”赵拜而去。
裴谓敬伯曰:“评公使之车留此一宿,衙门里众将官会不会被惊动?还是早点回去吧。得闲时再来。尘路遐远,万愁攻人,努力自爱。”敬伯拜谢而去。复五日,敬伯将还京,便服单身而来,其门不复有,宅乃荒地,烟草极目,惆怅而返。及京奏事毕,归私第,赵家人竟怒“女子丑陋,不足以奉事君子,然已辱厚礼(嫁娶之礼),怎能以妖术致之万里而娱人之视听?朱李尚在,其言足证,还有什么可说?”敬伯尽言之,并说:“当此之时,敬伯亦自不测,此盖裴谌道成,亦从相炫也。”其妻亦记得裴言,遂不复责吁。
神仙之变化,诚如此。将幻者鬻术亦致惑乎(看到这“真相”的人能相信其真实性吗?)?故这样的事不是世人的智慧可以理解的。且人可以化为蛤、雉,为蜃;人为腐草、为蛍;蜣螂为蝉;鲲为鹏。万物之变化书中记载甚多,不可以智达,况耳目之外乎?
(《续玄怪录》)
【点评】
裴谌三人能够同入白鹿山,一定是采信了许多考证,相信能够依修得道。辛勤努力十数年,梁芳竟然死了,让王敬伯彻底动摇。我们一些同修在种种情况下,也流入同等境地。万分痛惜。
裴、王的差别:裴谌自称“梦醒者,不复低迷”;敬伯为求长生与消遥。二者修炼的目地、基点不同,结果当然大不同。敬伯怀着人的信走入了修道,而裴谌所具的是更高层次的第二种信。两种不同的“信”造成了裴、王的人、神之别。
一个真正走入修炼的人,在人中、法中看透了世间的尔虞我诈、人情冷暖、生老病死,知道万事无常,不再有混迹其间的想法。既看到有高格雅致,不愁自己做不到。梁芳的死,倒使裴谌有了紧迫感:修炼是有截止日期的,时间不等人,更加精進。敬伯所在的层次,注定了他看不到梁芳离世的真正原因:走入修炼又不能精進,修既不成,神又不能误了其下一世的转生。因为有缘群体中,其每个个体的转世时间,是环环相扣、错不得的。
说到这,讲一件笔者身边发生的事。这位同修,暂不方便讲她的真名实姓。
Y同修的先生,是位残疾之人,一辈子风雨飘摇,深知人世险恶。九九年七·二零以来为抵制对Y同修的迫害,苦难致死。N日子后,忽一日,Y同修于定中看到其先生之元神转生来到一户人家,仍为男身,发誓今生修大法;由于过去世的业障,脑后遗有一瘤。那日,Y同修携女儿同往,依定中路线寻迹。果然有这么一处形似,犹豫再三,决定扣门。壮胆问讯:“你家是不是有个小婴儿?”“你们是谁?为什么打听孩子?”如此这般之后得知,这老夫人居然是同修。其孙儿出世时脑后确实有瘤,她捂瘤发正念三天后,瘤消无痕。
Y同修的女儿激动战栗,母亲的话,她未敢信,同来不过是为了母亲心愿。面对现实,她泪流满面,跪受婴儿,这可是她的先父啊!奇迹牵动两家,有缘人走入修炼。
前不久,奥运迫害中,Y同修被绑入邪衙。其女儿大义凛然闯警署:江xx镇压了法轮功还能不下台?胡锦涛敢不敢说“真善忍”不好?今天要抓走我妈,先从我身上踏过去!警察让她到警署外等,她问:“你警署有几个门?”轮到警察发楞。“当年你们骗我爸在外面等,我爸那个傻呀,怎么能信了你们这帮骗子!只等的肝肠寸断,你们另门抓走了我妈。”亡故的父亲使她哽咽,“我今天哪儿也不去,就在这等!”晚上七点多,母女俩终于一起走出了警署。
修炼中总有危难,走过危难,靠的是坚定的心。真修实炼哪能不成!一念定乾坤,不是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