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穷节乃见:或为击贼笏 逆竖头破裂

幸紫 整理


【正见网2010年07月30日】

段秀实,字成公,唐朝陇州阳人。祖父名达,曾任左卫中郎。父亲名行琛,做过洮州司马,因世袭之故,所以秀实获赠扬州大都督。秀实生性至孝,六岁时母亲生病,他废寝忘食的照顾,七天水浆不入口。母亲的病情稍有起色,自己才饮食。等到长大成人,个性沉厚有决断。

天宝四年,安西节度马灵,将秀实察署为别将,跟从他讨护蜜有功,授安西府别将。又从都将李嗣业,充任节度判官。

安庆绪造反,嗣业与诸军围剿之,嗣业为流矢所射中,卒于军中。秀实听闻嗣业之死,就写信给先锋将白孝德,令他发兵护送嗣业的遗体至河内。秀实并且亲率将吏哭等于境内,倾尽自己的私财以奉献葬事。元礼嘉奖他的讲义气,奏请朝廷试光禄少卿,依旧袭节度判官。

邙山之战败绩,军队迁徙翼城,元礼为麾下所杀,部下将佐亦多遇害,而秀实独以智计保全性命。大众公推白孝德为节度使,从此人心稍定。秀实又迁试光禄卿,为孝德判官。后孝德改镇邠宁,上奏秀实试太常卿、支度营田二副使。

不久大军西迁,所过之地大肆掠夺。又以邠宁一地缺乏粮食,路远难于馈运,于是请求军事支援奉天。可当时公廪也匮竭,各地县吏忧恐多数弃官逃匿,成群结党沦为剽窃盗贼,孝德人微言轻不能禁止。秀实私底下告诉他:“让我当军侯,就不会如此。”军司马一听就为他上言请求,于是朝廷以秀实为都虞侯,全权处理奉天行营事务,他号令严一,赏罚分明,军府安泰,代宗闻之嗟赏许久。等到大军还于邠宁时,仍然启用他为都虞侯,不久拜泾州刺史。

大历元年,马璘上奏加秀实为开府仪同三司。军中有一位大力士,能引二十四弓却犯窃盗罪者,璘爱其才想免除之,秀实曰:“为将者有私心,则法令不一,虽韩信、白起再生,也不会认为有理。” 璘嘉许其建议,竟然依法杀之。璘处决事务有不合理者,秀实必坚定的据理力争之,一直得等到马璘认错才罢休。

刀斧将王童之因人心动摇,于是主导内乱。有人密告秀实其事,而且说:“等候适当时机,以警鼓响起为约定举事时刻。”秀实乃召来鼓人,表面上佯装怒其失节,并且告诫他说:“每更过后,必来禀报。”可值更人每次来禀报时,他往往故意拖延数刻,因此四更一过天就亮啦。既有如此差错,童之主导的内乱无法履行。

隔天,告密者又说:“今夜将焚烧草场,期望参加救火者一同参与作乱。”于是秀实令人严加警备。夜半果然大火发生了,秀实下令于军中:“谁参与救火者,斩。”童之居于外营,请求入内救火,秀实不许。第二天斩童之,捕杀其党徒凡十余人陪同殉葬,并说:“谁再敢步其后尘者,夷其九族!”于是大军平安迁至泾州。

八年,吐蕃来寇,战于盐仓,我军不利。璘为寇戎所拘,到日暮时分尚未返还,秀实把城中士卒未出战者悉数驱逐出来,使骁将统帅之,东面依古原摆开阵势,列奇兵方阵以警示贼寇将对其开战,并且到处收留败兵残卒整合之。吐蕃群众望之,不敢進逼。至夜,璘方才获得归营。十一年,璘病重,不能视事,请秀实摄节度副使兼左厢兵马使。

不久,朝廷拜秀实泾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四镇北庭行军泾原郑颍节度使。三四年间,吐蕃不敢犯塞,秀实领军治事清明俭约、平易近人,远近都称颂。非公众聚会,他绝不听乐饮酒,私人宅第绝无妓媵,更无赢财,公余之暇,端居内室静虑一己行事是否得当而已。德宗嗣位,就加检校礼部尚书、张掖郡王。

德宗四年,朱泚欲叛唐篡位,劫持文武百官拥护他,……隔天,朱泚召司农卿段秀实等商议大事,当时源休、姚令言、李忠臣、李子平等四人都在坐。此刻秀实一身军装与朱泚并膝而坐,当朱泚谈到欲僭位谋篡时,段秀实勃然大怒,奋力而起,顺手夺过源休手腕上的象牙笏,一跃而前,冲过去唾着朱泚的面,大骂:“狂贼,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哪里能跟随你一起谋反呢?”于是用笏板猛击朱泚,朱泚慌忙用手臂拦挡,还是被笏板击中额头,血流满面匍匐而逃。一时间,在场的叛党都被这一幕义正辞严、气冲斗牛的景象吓住了,谁也不敢动。而与秀实有约的海宾等人又没到。于是段秀实对他们说:“我是不会和你们一同谋反的,何不趁早赶快把我杀了!”话音一落,叛党凶徒见他果然人单势孤,就群起围攻,后来段秀实终于被杀害惨死。德宗在奉天听闻其事,痛惜自己不能委用适当人选,流泪垂涕良久。

以上节录自《旧唐书·列传第七十八》

而《隋唐两朝志传·第一一五回:段秀实笏击朱泚》是这么叙述的:

司农卿段秀实谓岐灵岳曰:“事已急矣!外援不至,吾等死日近矣。”灵岳曰:“今日所为,正宜戮力王室,克复神州,不然何以见先帝于地下乎?”秀实曰:“众大臣、许多将士无一人可破此贼,但得一人,诈作姚令言的兵符,召韩曼且还。果有心迎接大驾,汝不得先行,当与大军俱发。此缓兵之计,使得准备,以待救援,此万全之策也。”灵岳曰:“某即愿往。”秀实许之。是日,批召李忠臣、源休、姚令言及秀实议称帝事。秀实听言,勃然大怒,急夺源休所执象笏,向前唾泚大骂曰:“狂贼!吾恨不斩汝万段,岂从反耶?”遂挺象笏望泚额上击之。泚举一手来捍,正中其额,溅血洒地。二人相搏,李忠臣见泚气力不敷,遂向前助之,泚得解脱,匍匐而走。秀实知事不成,厉声大呼,谓泚党曰:“我不同汝反,何不杀我?”贼众大怒,争前簇下,秀实骂不绝口,泚命牵出斩之。至死神色不变。

有句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那是劝解的话,那是安慰之词。一旦面临危难迫在眉睫,一朝挑战生死困厄的关键时刻,段秀实在强敌环伺、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依然视死如归,那是充塞于天地间的浩然正气,从他的胸臆间喷薄而出的唯一抉择!那是“读圣贤书,所学何事?”的超然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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