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13年12月20日】
【原文】
shū wǔ shǒu guo , lǐ mù bèi biān 。
叔武守国 , 李牧备边 。
ㄕㄨˊ ㄨˇ ㄕㄡˇ ㄍㄨㄛˊ , ㄌㄧˇ ㄇㄨˋ ㄅㄟˋ ㄅㄧㄢ 。
叔武守国 , 李牧备边 。
【注释】
(1) 叔武:春秋时期卫国成公之弟。晋文公攻卫,卫成公出奔,将国政托付其弟叔武,叔武为兄守国,事后成公得以归国;叔武出迎,竟遭射杀。
(2) 李牧:战国时赵国将领,为赵国镇守北疆,作战未尝失利。赵国的李牧与廉颇,秦国的白起与王翦并列为战国四大名将。
(3) 备边:守边。防守边境。
【语译】
忠诚守国的叔武被卫君杀害,成功守边的李牧被赵王撤换。
【人物故事】
根据《春秋经》及《左氏传》之记载,晋国公子重耳在成为国君之前,流浪在诸侯国间长达十九年。期间,有的国君待他以礼,有的给予馈赠,有的不加理会,甚者轻佻无礼。重耳之所以能归国即位成为晋文公,是仰仗秦穆公的鼎力相助。
鲁僖公二十八年(周襄王十九年)春,晋文公打算侵略曹国并攻打卫国。入侵曹国要先经过卫国,晋文公先向卫国借道,卫成公知道晋文公不怀好意,坚持不肯,想和南方大国楚国结盟以对抗晋国,但卫国人不答应,为了取悦晋文公,还逼卫成公离开都城去襄牛住。
晋文公借道不成,就绕过卫国去攻曹,将曹共公抓起来交给宋国看管。楚国想救曹、卫。到了卫国的城濮,却被晋、齐、宋、秦四国盟军打败。楚国战败,卫成公更加惊恐,把国家推给弟弟叔武,命大夫元咺陪着叔武,参加在践土举行的战后盟会,自己带着宁武子急急朝楚国逃去。
在盟会上,周天子策命晋文公为诸侯之长,晋文公欲立叔武为卫君。狡猾的卫公子歂犬,趁机对元咺说,那就拥立叔武为君,元咺为相,被元咺拒绝。而叔武则恳请晋文公原谅其兄,请求让兄长回国复位。歂犬讨好不成,担心成公复位后对己不利,就去向成公说,元咺扶立叔武为君,叔武已经篡位。卫成公就将随行的元角杀了。
元咺知道儿子元角被杀,却继续执行成公的托付,陪侍叔武回到国都,两人继续替成公守国。后来成公得知获准复位,特地比约期提早返抵国门。由歂犬当前导,先行入宫。当时叔武正在洗头,听说哥哥回来了,欢喜得握着一头湿发跑出来迎接,却迎面被歂犬一箭射死。成公知道叔武是无罪的,把叔武抱在腿上大哭,歂犬见状,赶紧向外逃走,成公下令把他杀了。
叔武死了,元咺立刻逃出卫国,奔向晋国,控诉卫君杀害代他守国的同母弟。于是卫国君臣双方对讼。卫成公派出宁武子、针庄子、士荣三人与元咺辩论,两边面争曲直。结果卫成公败诉,士荣被杀,针庄子受刖刑,仅宁武子获释,卫成公被送到京师(周天子所在)幽禁。元咺于是重返卫国,立公子瑕为君。
李牧乃镇守赵北的良将,据《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所记,李牧常驻守代地的雁门以防备匈奴。
他能斟酌当地情况,灵活订出合宜的措施,安置一些小官来做事,将当地经商的税收,作为养兵费用。李牧每天总要扑杀几头牛犒赏战士;训练骑马射箭;严禁边防报警的烟火;派出很多间谍潜伏敌方,秘密观察敌情、探取情报;对参与的士兵加以厚待。
李牧约束士兵说:“如果匈奴过来打劫,就快快退入堡垒,有谁敢抓捕匈奴,一律问斩。”于是每当匈奴过来偷、抢,大家就迅速退回城堡,不敢交战。这样做了几年,也没损失什么,只让匈奴认为李牧胆小。就连守边的赵国士兵也认为李牧是个胆小的将领。
赵王责怪李牧,李牧作法依然如故,赵王气得把他召回,让别的将领取代他。此后一年多,匈奴一出现就出去打,结果战败多,伤亡也多,最后,边境上连打猎的地方都没有,牲口也没法养。赵王只好再度召请李牧,李牧闭门不出,坚称有病在身,赵王一再勉强他,非得让他去带兵。李牧说:“大王非得用臣,臣带兵方法维持原样,臣才敢接受。”赵王准了。
李牧到任后,跟以前一样约束士兵。匈奴几年里什么也没抢到,但他们始终认定李牧是胆怯的。边防上的士兵,每天得到赏赐却无用武之地,都希望能跟匈奴决一死战。这时,李牧从兵车中选出一千三百乘,精挑战马一万三千匹,能破敌擒将的勇士五万名,能拉满弓的射手十万人,勒令全部演练作战,所有牲口也全部外放游牧,人民满山遍野。
匈奴先是小规模的来犯,李牧佯装不敌,故意让几千人被匈奴掳去。单于听到消息就大举入寇。李牧预先布好多个奇阵,大范围的从两侧包夹匈奴,击溃单于大军,消灭匈奴十多万骑兵,还灭了代地北方的襜褴国,打败东胡族,收服林胡族,打得单于大败而逃。此后十余年,匈奴再不敢接近赵国边城。
赵悼襄王即位,撤换廉颇,廉颇逃到魏国后,李牧受到重用,他东破燕军,西败秦军,屡建军功,受封为武安君。之后三年,李牧又西破秦军,南拒魏、韩。
赵悼襄王在位九年卒,子赵王迁(幽缪王)继立。七年后,秦派大将王翦攻赵,同时暗中重贿赵王宠臣郭开金,说李牧欲造反。赵王中了反间计,就派赵葱及颜聚去取代李牧,李牧不受命。赵王教人伺机抓住李牧把他杀了。
李牧死后三个月,王翦大破赵军,杀赵葱、掳赵王及颜聚,赵国便亡了。
【说明】
春秋的叔武、战国的李牧,皆是值得倚重的能者,却同样被谗言、疑心所害。用而疑之,错杀忠良,是国君不智,是社稷无法弥补的损失。而晋文公对过去的遭遇怨恨难消,基于报复,发动战争,酿成卫国兄杀弟、臣告君的悲剧。晋文公若能记取流亡中所得到的救助之恩,又岂会遗忘为他割股疗饥的介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