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大学语文(十九)

章冬


【正见网2005年03月04日】

慧丽是明天考完最后一科,所以耀善这两天没有去找她,让她专心复习。自己早早的考完了,本来想马上回老家,可是不忍心。还是想给慧丽买了票,送上车,然后自己再动身。

而归心似箭的煎熬,搞的心烦意乱。

心里惦记妈妈,她的老风湿腿,一到冬天就犯病,出门收拾羊粪啊,挤奶呀,都很费劲,一蹲下就得半天能站起来。记忆中,妈妈总是紧锁眉头的叨咕,“唉,一年不如一年啊”。坐在炕上,常常抡起拳头使劲的捶打两个膝盖。

而自己这些年的医药理论学习,似乎有了翅膀硬了一些的感觉,所以有些跃跃欲试。今年寒假,他准备回去给妈妈针灸,也准备了一些汤药,是求导师给出的方子。

妈妈,爸爸曾经不止一次的试探的说,放假把对象领回来,在咱家过年多好。可是,耀善却顾虑重重。自家的条件那么差,慧丽来了能受得了吗?同时,慧丽从来就是保守、矜持的女孩,这些要求,能行吗?

一次,他试探的和慧丽流露出这个意思,慧丽则委婉的表示不想去。她的意思是现在还在求学,还是这样保持关系,更纯洁一些,没有赘累的感觉。同时,也拿不准自己的父母能否答应此事。

已经是夜里九点了,可是这个牙,依旧痛得闹心。

下午,耀善就感到一颗大牙隐隐作痛,晚上吃饭时,感到好些了。可是到了夜里,疼痛加剧了,于是拿凉水漱口,口中含着一口冷水,这样疼痛一时缓解点。水吐出去好象更痛了,于是再含一口。

心烦意乱,坐卧不宁。

冷水不中,就紧起腮帮子,往嘴里吸气,吸冷气,“咝咝”的声音。不好使,就拿拳头顶着腮,使劲的压住。麻木了一会儿,过了劲儿还是不行。

“牙疼不算病,疼起来真要命。”他心里不断的翻腾着这句过去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这么一句话。

快九点半了,根本没法入睡。“今天晚上的觉可能泡汤了。”于是,灵机一动,他跑出公寓找同学借电脑去了。

回来,把笔记本电脑放好,一边“咝咝”的倒抽着凉气,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电脑。

玩什么哪?游戏?自己不会。上网?没有电话线。看影碟吧。于是,从抽屉中拽出几张影碟。

一张是高中同学寄来的,婚礼录像。

唢呐声声,鞭炮齐鸣,大红彩球,热热闹闹的人群,乱哄哄的嘈杂着。大红大绿的新衣,憨厚朴实的笑脸,出出進進的忙碌着。

红公鸡也跟着凑热闹,金鳞鳞的羽毛,款款的高抬腿,昂首挺胸。真是,这个特写镜头真棒!要是再来一个引颈高歌,就绝伦了。

镜头扫过一群羊,然后再扫过一群牛。然后是草原的远景。可惜呀,这个草原已经完蛋了,不是小时候的草原了。那时是草肥水美,雨后的马蹄窝里都有泥鳅。现在是邦邦硬的板结土地,秃顶似的长着纤细的草。

接亲的也用轿车了,捷达轿车,后视镜的耳朵上挂着两个红色气球。

听同学讲,他结婚花了二万多,拉了八九千的饥荒。新娘子长得一般人,但是比较朴实能干,对爹妈也不错。这样的女子难找了。

看完这个光盘,随手再拿起一张。“哦,这个是法轮功的,王老师给的,已经看过了。再看一遍吧,反正消磨时光。”捂着腮帮子他一边想。

自焚的慢镜头重复的播放,那个女的很显然是被棍子现场打死的。

那个盘腿的男子,两腿之间放着雪碧瓶子,灭火毯在一旁悠荡着,等着他喊口号哪,口号喊完了,灭火毯盖上了,他试图去掀掉灭火毯。还是稳稳的坐着。这个也是疑点重重,被火烧的人,那么老实的坐在那里认真的样子喊口号,是不是神经已经事先麻醉了?没有了疼痛感了吧?

也许法轮功真的很好,不然怎么那么多的人去学。中国人、外国人,黑人、白人的,看得出来,这些人是炼功的,不象请来的托儿。起码运动一下,能够疏通经络,看他们的炼功动作,都是缓缓的,真的有行气通络的感觉。不知哪里能找到底实人教,要不让妈妈也学学这个吧,针灸气功历来是相辅相成的。

聚精会神的看着,牙疼也就缓解了一些。

下一个光盘,是京剧。杨家将、刘关张,也很招看的。一招一势,字圆腔滑,看不大懂,不过这词可真棒,象诗一样合辙压韵。

接下来是西游记动画片。

“白龙马,踢朝西,驮着唐玄奘小跑仨徒弟。西天取经上大路,一走就是几万里。…….”

那个呆子――猪八戒,动不动就要分行李,回高老庄,见到女子就流口水。孙大圣就是厉害,火眼金睛,可是常常受到肉眼凡胎的唐僧的冤枉,除妖怪也不是闹着玩的事,有些妖怪也不是好惹的,能耐也很大。最憋屈的是唐僧的冤枉,动不动就念紧箍咒。沙僧很憨厚,挑着行李任劳任怨。真是,取经这事,到底有没有啊?说没有,怎么故事编的那么贴铺衬;说有吧,这些根本不是现实中的事情。文化嘛,吸引人就行,离奇古怪也比色情暴力强。神话故事也很不错,作为文化的一种,也许不可或缺吧。

看着看着,已经后半夜了。一阵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电脑还在吱吱的响,不断的变幻着屏保画面,三维立体的管道。

也许牙不疼了,也许困的厉害,忘记了牙疼。随手把电脑关上,拽起被子,没脱衣服就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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